工作了一上午,白孟妤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么。
撥內線給小瑤,得知王九一整天的都沒有出現在公司里。
未免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白孟妤心里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只能先把事情都放在一邊。
才邁出公司大門,就見到蛙仔和常威兩個,在門口相互推搡著。
見了她,更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白孟妤心里就有底了,大概又是在外面闖禍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含糊其詞的,把事情經過給白孟妤講了個大概。
“妤姐,九哥讓條子給抓了。”
“這次九哥可真的什么也沒干!”
“就是他路過那片地兒,剛好死了個人……”
“然后九哥又剛好在警察發現之前,進屋里走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鞋底還沾著血,就當場被警察給扣走了……”
他倆越說越覺得這事兒解釋不清。
可是王九說沒干,那就肯定不是他干的。
這一切都太巧合,他們說出來也怕白孟妤生氣。
王九更清楚,所以特地交代了常威,說別讓白孟妤知道,他自己在里面蹲兩天就出來了。
可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不告訴白孟妤?
兩人說完了,偷偷看白孟妤的臉色。
卻沒想到,白孟妤居然低頭笑了一聲。
不是王九心態好,混幫派的被條子抓,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從前在果欄跟大老板的時候就有過,白孟妤也親眼見過一次。
王九仗著自己有硬氣功,面對別人來的刀劍,從來不躲。
他很喜歡看別人劃爛衣物,卻在此之后都傷不到他分毫,驚訝大喊“硬氣功?”的樣子。
可是警察里拿的又不是刀,是警棍。
面對拒撲或者不老實的人,都會來上那么兩棍子。
王九的嘴巴又從來不饒人,瘋瘋癲癲,罵罵咧咧,被帶走的時候也不老實。
仗著自己的硬氣功,一點也不怵條子落下來的警棍。
別人用刀劍,可以看得出他受不到傷害,神態自若。
可是用警棍,就大不相同了。
結結實實的落下去,肉體沉悶的響聲也被人聽見了。
王九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旁人只會看見他挨了棍子,還嘿嘿的傻笑,堪比癡傻版的人肉沙包。
白孟妤想到這里,才忍不住的笑。
她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蛙仔:“你開車,去廟街。”
蛙仔跟著王九,一向乖巧聽話。
只有常威還在傻乎乎的問:“妤姐,咱不管九哥了?”
“先去拿點東西?!?
王九覺得審訊的燈光烤得他臉疼。
今天面對的警官都嚴肅的很,一上來就扯了他的墨鏡。
不是往日那種,他嘻嘻哈哈就能混過去的場面了。
王九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面對各種詢問,只是低頭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敲在桌子上嘩啦啦響。
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用硬氣功把這玩意兒崩開。
或者等白孟妤來接他的時候,給她表演一下。
對面的年輕警官猛的一拍桌子:“王九,你老實點!”
王九無奈的摳摳耳朵:“我都在這里坐著了,還不算老實嗎?阿sir,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干了百八十次,只有這一次是冤枉的。
有哪個做警察的聽了能不生氣?
對面的警察怒氣值上漲,打算今天跟王九不死不休的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