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會兒純真，一會兒無辜，一時癲狂的瘋笑。

每一種表情都那么的真切。

如果林杰森能夠忽視她手底下擺弄的那一堆碎肉的話，他一定會相信的。

“但是那個時候，有一個人不信我——大老板。

他堅稱我也有嫌疑。

我當時都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肯定，可是現在，我懂了。

因為我養父的追債人就是他呀，龍三仔的幕后大老板。

他自己有沒有派人去我家追債，他當然最清楚了。

你說可不可笑？

一個在警局里兢兢業業一輩子的老警官，居然就是本地最大的高利貸幕后老板。

他手里握著所有的信息，當然清楚什么樣的人最需要錢，又在哪里能找到人。

還有……他當然也最清楚你的來歷。

但是他每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在你面前經過。

看著你這張布滿瘡疤的臉，聽著你為了女友而奔波尋找。

他有沒有安慰過你呀？”

白孟妤突然湊近到林杰森面前，很興奮的問道：“他有沒有很和善的跟你說……

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年輕人。

你的未來還有很多可能。

看開一點，不要總活在過去。

有嗎？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偽善的老頭。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是不是很開心啊？

這一切，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林杰森的雙拳握緊，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他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

“對呀，而且他馬上就要退休了。

作為一個滿身榮譽的警察，受人尊敬的，從這個位置上退下去。

他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個世界，有時候是沒有規則的。

尤其是對我們這種卑微到塵土里的，連大聲嘶吼都沒有人聽到的螻蟻來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林杰森。

我已經把我想要的權利都捏在手里了，我可以做自己的神明了。

我也可以，救贖你……

我向你毫無保留，只要你想，從這里出去就可以立刻揭發我。

或者……換一種選擇。

和我站在同一邊，與我一體。

這世界上的該死之人那么多，法律沒有辦法給我們的正義，但是手中的利刃可以……”

白孟妤脫下染血的手套，將微涼的手指伸進林杰森的口罩下面，觸碰他滾燙的面頰，給林杰森的神志帶來一絲清明。

她看著他的眼神，那么憐愛、悲憫。

錄像帶中的修女，是白孟妤的另一種化身。

“我對你說過那么多試探的話語，一次次的感受過你堅定的內心。我看見你埋藏在深處燃燒著怒火的靈魂，我想拯救你……林杰森。”

林杰森因為白孟妤靠近而僵硬的身形，被她的言語軟化下來。

他摘掉自己的口罩，像是放下防備的心房。

將自己的傷痛和過往，一并坦露在白孟妤面前：“我可以嗎？”

白孟妤踮起腳尖，吻上他濕熱顫抖的唇。

兩人唇瓣相貼，話語間，相互輕柔的摩擦著：“當然，我會賦予你力量，成為神的使者。去殺了他，給他神降的懲罰……”

白孟妤牽著林杰森的手，走入辦公室中。

將寫滿線索的白板展示給他看：“現在，你有資格看這些了。”

在他人看來，這是一樁樁布滿迷霧的案件，背后隱藏著一個血腥、暴力，且出手狠辣的殺人狂。

而當這一切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