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月冷笑著斬滅他所有希望,“你出不去,一如你自己所說,你雖然歷經兩代圣皇卻沒有特別突出的功勞。
再加上你幫著敵國幾乎掏空了楓林的國庫,所以啊,圣皇恨你入骨,能留下你那些孫輩后代就已經是看在多年君臣的情分上了?!?
赫連勛立馬冷靜了下來,老眼陰鷙鷙地看著云蘇月,“說吧,你是誰?想從我嘴臉得到什么?”
云蘇月玩手指,“不愧是太后身邊的得力宮女,美甲做的真不錯,很漂亮?!?
赫連勛咬牙:“說,你想談什么交易?”
驟然,云蘇月的眸子涌動著森寒的風雪,向前一步逼近牢里的赫連勛,“我是云蘇月,是被你害死的云亦清的女兒,云沐白和云沐晨的妹妹,剛剛被封的蘇月郡主,我要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吐出來。
我就保證你那些流放的小輩安安全全,完好無損的到達流放之地,否則你赫連家就會被斬草除根,被——斷子絕孫!”
“你,好大的膽子,敢當著我的面要誅殺我的子孫后代們,來人啊,快來人啊···”
云蘇月冷笑著打斷他的憤怒,“你是不是傻?你以為要斷子絕孫你的是我?不是我,是你這些人為之效命的敵國斷封樓,你九族被滅,留著你的子孫后代等著他們長大有本事了對蒼藍不利嗎?”
攻人先攻心!
“你說什么?”赫連勛不愿承認,云蘇月說出了他最擔心的問題,作為兩代老臣的他比誰都清楚,一旦敗露赫連家將遭受滅頂之災。
而最終不留活口的肯定是斷封樓,斷封樓一向狠辣。是他糊涂啊,為了女兒能成功入宮為妃,與他們合作,導致赫連家因為他而走上了不歸路。
他死不瞑目啊,到了地底下如何有臉去見赫連家的列祖列宗?
“好,我招,我全都招。你云家那次運送軍需不是我主導的,而是一位神秘人提出的,斷封樓執行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斷了你云家這棵最會賺錢的搖錢樹,漸漸掏空楓林皇朝的國庫,從根源上斬斷楓林皇朝無力支持守邊的軍需,不打自降。”
“你們好深的謀算,好毒的手段,為了一己私欲,你們殘害的是我云家父兄四個人啊,你們都該死!”
云蘇月滿腔殺意,想不到事情的真面目是這樣子的,蒼藍最終算計的還是她云家。
打仗歸打仗,有本事真槍實彈戰場上憑本事廝殺,可他們非要算計無辜之人:“蒼藍帝國,這筆仇我云蘇月會報的!”
“對不起。”赫連勛也知道自己早就錯得離譜,早就該下地獄。
“貓哭耗子。”云蘇月沒理他,鱷魚的眼淚有什么稀罕。
赫連勛繼續交代:“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斷封樓的人,但是那人武功很高,抬手間就能輕輕松松要一個人的命,并且死無全尸。
你以為我傻嗎?我想把全族架在刀尖上嗎?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配合,他就會殺了我赫連滿門,誰能不吃不睡防范他,憑他的武功除去大武宗誰還能防得住?
就這樣一步錯,步步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赫連勛講了一個時辰,云蘇月聽了一個時辰,身后記錄的文官都震驚了,拿著筆的手氣得顫抖。
怎么走出的地牢,云蘇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迫不及待想殺了那幕后之人。
左右不過是蒼藍的走狗,不管是誰,查到一個宰一個,但是想顛覆蒼藍一哥強大的帝國,得從長計議,急不來。
之前做連弩的時候,她還在想別那么殘忍,不制造火力方面的殺傷力太大的武器,也不算是助紂為虐。
現在發現,真是天真的可笑,這個世界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殘酷世界,以武為尊,以男人為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