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川的時候,秦檜眼中露出了殺意。
徐川這個時候正面對著趙構(gòu),看不到秦檜的正臉,但想也能想到,秦檜這個時候恨不得吃了自己。
“來,秦愛卿,剛才啊,徐愛卿他可給朕解了難題!”
“昨日朝堂上朕讓你下去選個合適的人去金兵營中慰問,今天,徐愛卿便來自薦了。”
“而且啊,徐愛卿這回自己準備了一萬兩銀子,不用朝廷出錢,當(dāng)做送給金兵的慰問。這可解了朕心頭的難題了!”
徐川跪著說道,“官家,這些雖然都是微臣準備下來的彩禮,但是如今為了防范金兵南下侵略百姓,我自愿捐出,若是能夠保得了淮河沿岸的父老鄉(xiāng)親,暫時將婚事推遲,也是應(yīng)該的。”
“舍小家為大家,舍微臣之財解官家憂慮,這本就是臣子應(yīng)該盡到的本份。”
徐川這話,說得比唱的好聽,趙構(gòu)聽了喜笑顏開。
“微臣想著,這事情還是越早辦越好,早去金兵營中慰問,便能早點防范金兵南下。若是官家今日能夠讓微臣出發(fā),四日后,微臣便可度過淮河。”
趙構(gòu)一拍扶手,“好,朕這就命……”
趙構(gòu)話說到一半,秦檜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陛下,微臣有本啟奏!還望陛下看過微臣奏本之后,再做決斷!”
說著,秦檜從懷中取出了奏折。
奏折上面還附著一份口供。
常侍太監(jiān)彭則將東西接過,遞給了趙構(gòu)。
趙構(gòu)疑惑地看了看秦檜,打開了奏本。
剛剛看了兩眼,趙構(gòu)登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打開那張供詞,細細地讀了起來。
“反了反了!徐川!你可知罪!”
趙構(gòu)一聲怒吼。
徐川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陛下,微臣犯了什么罪責(zé)?還請陛下明察!”
“如果是秦大人對本官又作出了什么栽贓陷害,微臣要和秦大人對質(zhì)!”
秦檜咬牙切齒道,“徐川,你狼子野心,勾結(jié)岳飛殺害金國使團!你這是謀反!告訴你吧,泗州陳武備官王之桓已經(jīng)全部說了,有這份簽字畫押的供詞!你還要如何狡辯!”
“陛下,徐川此人居心不良,之前,城中便盛傳,是徐川謀劃的殺害使團,如今有了人證,說明之前的傳言屬實!”
“陛下,不要被徐川自薦前去金兵營中慰問的把戲騙了,這是徐川想要逃跑!他一定會在走出臨安城后,便帶著這一萬兩財物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川指著秦檜破口大罵:“你血口噴人!我如何指揮得動什么軍士殺害金國使團?”
“我與岳飛認識不過是在他進入臨安城時才發(fā)生的!而且我今日前去北方慰問,乃是忠心之事,又豈能容許你污蔑!”
“陛下,此事定是秦大人污蔑!微臣不知,為何那泗州城守備要寫下這樣一份供詞,將微臣陷于不義之地,微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請陛下明察!”
一旁的太監(jiān)彭則聽著二人的一言一語,直皺眉頭。
這也就是兩個皇上倚重的大臣了,若是別人在這殿里喊叫,早拖出去打殺了。
趙構(gòu)看了看徐川和秦檜,又看了看手中的供詞,一時為難了起來。
秦檜說道,“陛下,這謀殺使團之人,除了徐川,還有岳飛!”
“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將岳飛抓起來,拿入獄中!若是岳飛收到了風(fēng)聲,跑出了臨安城,保不齊會引得邊軍騷亂,釀成大禍啊!”
趙構(gòu)點了點頭,對著秦檜道,“著刑部,即刻將徐川、岳飛,押入大牢!”
“今日便上堂,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會審,太陽落山前,朕要看到結(jié)果!”
“秦檜,這次主審,你做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