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挑了挑眉,“所以你準備放棄了?”
沈瀟瀟低頭不語。
溫瀾看著長發齊腰的沈瀟瀟,瞇了瞇眼,笑了笑,“你和厲總的事,我多少也聽說過。我不知道你們夫妻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但你得知道,你首先得是你自己,別為了一個人改變,那樣太不劃算了。”
沈瀟瀟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我知道,謝謝你安慰。”
“你明白就好,刮骨療傷,總是要有個過程的。”
溫瀾微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與沈瀟瀟商量由‘瀾’畫廊和‘THE ONE’畫廊一起承辦這次的慈善拍賣會,畫作方面她會解決,但她自己畫的那些畫確實不能上拍賣會。
畢竟盛世集團邀請來的,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任務,總不能讓霍時聿丟了臉面。
“你以前有畫作嗎?”溫瀾又問。
沈瀟瀟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白凈的五官劃過一抹笑容,“有,但那是我大學時期的作品,比較稚嫩,不知道可不可以?藝術館倒是有一幅舊作……”
“沒事,你回去先看看,然后發給我,我們再作決定。”溫瀾淡淡的道。
兩人又討論了許久,以至于天色都暗下來,她們也未曾察覺。
直到霍時聿在店員的帶領下走進來,叫她們,兩人才抬頭,異口同聲道,“已經那么晚了嗎?”
“是啊,看兩位美女這么敬業,我是不是得請你們吃個飯啊?”霍時聿笑道。
沈瀟瀟沒回,只是起身,“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聊。”
看她離去的背影,溫瀾這才仰頭看身旁的男人,“你是為了她回來的?”
霍時聿瞇眼,眸色晦暗。
“我勸你考慮清楚,且不說盛世集團和厲氏根本沒有可比性,再者,那個男人占據了她十年的青春,他們之間愛恨插不進去任何人。”
“就算沈瀟瀟現在想和他離婚,那也不是因為她不愛了,而是因為累了。在她心里,厲行淵永遠都拔不掉。”
霍時聿靜默了片刻,淡淡地道,“溫瀾,你信命嗎?”
溫瀾挑眉,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站在面前,西裝筆挺,長相俊美的男人。
怎么都不敢相信,能從他嘴里說出這話!
“明明是我先占盡了先機,卻還是丟了她。”
溫瀾無語,邁步從他身邊走過,停頓了下,淡淡扔下一句話,“做這樣的假設,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六歲,能知道什么?你怎么就能確定她長大以后遇見厲行淵,不會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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