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張臉,撐著一把傘,懷里抱了一捧路易十四玫瑰,緩緩朝著蘇念念墓地走去。
厲行淵同樣一身黑衣,跟在女人身后。
她走到墓碑前,看著蘇念念的黑白照,臉上的表情極為肅穆淡漠,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
“我來看你了,帶了你最愛的花。”
說著,她彎腰將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
鮮紅的路易十四玫瑰和其他人送的百合,桔梗之類的白花,立即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瀟瀟彎腰朝著墓碑鞠躬,同時,厲行淵也跟著鞠躬。
完畢后,兩人往旁邊退了幾步。
等別人祭拜,追悼會還沒有開始。
忽而一道冷嗤聲在眾人耳邊響起,“沈瀟瀟,你是不是來找我妹晦氣的?她已經下葬了,你都要她不得安寧嗎?你見過誰家送去世人紅玫瑰的?”
沈瀟瀟回頭一看。
是蘇明煦。
說真的,他們真的是一家人嗎?
作為哥哥,他不知道自己妹妹喜歡什么,作為母親,她也不知道。
難怪蘇念念會說她這一生原本就不值得。
她冷笑著看蘇明煦,眉目間盡是森寒,“蘇大少,你口口聲聲說愛你的妹妹,那你知道她最愛的花是什么花嗎?”
蘇銘煦愣住,不等他開口,女人又道,嗓音較之前更冷了,“路易十四。”
“什么破玩意兒?”蘇明煦顯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低聲嘀咕了一句。
他蘇大少哪有這個文藝細胞,怎么會知道路易十四玫瑰?
更遑論由來了。
沈瀟瀟不想和他多啰嗦,畢竟這是蘇念念的葬禮,再吵下去,只會對死者不敬。
追悼會的儀式很冗長,沈文雪專門請了牧師來念經。
沈瀟瀟與厲行淵安靜的站在一側不再說話。
直到牧師念完經文,沈文雪抓了一把土灑在靈柩上,又將兜里一套首飾放了進去,然后示意工人掩土。
沈瀟瀟茫然的看著這一切,腦海里走馬觀花,浮現了很多從前她們在一起的畫面。
不管是好的,壞的,好像所有的一切又都在眼前。
再看看眼前冰冷的墓碑,黑白照。
她才恍然——
原來人,這一輩子真的不長的,一不小心就沒了。
沈瀟瀟看著掩土的工人,忽然出聲制止,“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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