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吃完飯,沈瀟瀟的精神都不是很好,沈繁星也很懂事,不似平時那么粘著她,自己和雪獒玩兒,等她下樓的時候,又守在她身邊,趴在她腿上,奶聲奶氣地安慰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已經(jīng)好了的病,又有了反復的跡象,隱約有些加重。
厲行淵只恨剛剛在別墅外,沒有好好地罵一罵冷清秋。
“你別想太多,有我在,沒事的。”厲行淵端著溫水和藥走到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示意沈瀟瀟吃藥,盯著她吃了藥,接過水杯放在一側的桌上,微微低聲道,“如果你還是想知道全部的事實,我讓喬秘書去查。”
沈瀟瀟呆呆地坐在原地,耳邊是厲行淵絮絮叨叨的聲音,他說了很多,可她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末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厲行淵,她下午來過,是不是?”
厲行淵聽到她這樣問,眉眼不由得沉了沉,別墅的傭人和保鏢,不可能會在沈瀟瀟面前亂嚼舌根。
那就只能是那位冷清秋女士了。
找死,是不是?
他說的話,她真當是耳旁風?
看沈瀟瀟病懨懨的樣子,他又心疼得不行,不由得壓低了聲音,“瀟瀟,她來找你,但你病著,我不想她再來給你添堵,所以就沒讓她進來。”
沈瀟瀟點頭,“嗯,她說了什么?”
“倒沒什么,就說想見你,有些事想當面跟你說。”厲行淵簡短的開口,并沒有細說具體的對話。
沈瀟瀟低下了頭,淚水又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厲行淵都知道她剛出了車禍,還病著,需要靜養(yǎng),可是她的母親卻馬不停蹄地找來了淺水灣,甚至再不得見的時候,還給她發(fā)了那樣的信息。
她就真的一點兒愧疚都沒有?
厲行淵見她又哭了,氣得已經(jīng)要殺人,那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伸手去將沈瀟瀟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聲哄著她,“怎么又哭了?還生著病,醫(yī)生說你本來身體就不好,一直這么哭下去,身體會好不了的。別再想冷清秋的事兒了,我等下就給喬秘書打電話,你想知道的事,他都可以查出來,以后不必再見她。”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沈瀟瀟這是心病。
岳父離世,沈文雪不是她姑姑,冷清秋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說一點都不難過,怎么可能?
沈瀟瀟難得沒有反抗,只是握緊了雙手,低著頭,目光略有些呆滯地看著地板。
很多事一旦撕開口子,那再串聯(lián)起所有的前因后果,她心里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巨大的陰謀給籠罩。
“別哭了……”厲行淵伸手將她的頭抬起來,滿臉都是淚,他心疼地抽了兩張紙,細心拭去她的臉上的淚。
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么去勸?
畢竟事情確實是沒有發(fā)生在他身上,做不到一下就接受。
“你出去吧,我自己靜一靜,照顧好繁星……”
“繁星應該已經(jīng)睡了,我在這里陪著你……”
厲行淵的話音剛落,沈瀟瀟放在一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看見屏幕上的名字,喬治雷伊斯。
他正火大,他們倆這是干嘛呢?
一個接一個地來?
還要不要沈瀟瀟活了?
可看到沈瀟瀟神色,他還是忍了忍,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沒有接,對方就一直打,沈瀟瀟被弄得有些煩躁,伸手接通了電話,語氣很淡,“有事么?”
“瀟瀟,你怎么了?聽起來聲音有些怪怪的……”
“喬治雷伊斯,你有什么事直接說。”
皇甫爵沉默了好一會兒,忽而開口道,“Mon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