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這個詞讓冷清秋臉上的神色瞬間僵硬。
她沒有叫她媽媽,而是一句母親,如果今天談得不愉快,那么下次再見,她是不是就得叫她冷女士或是Monica女士了?
亦或許還會尊稱她一聲雷伊斯夫人。
冷清秋攥緊的手,緊了緊,“瀟瀟,你這話說得可是要跟同媽媽生分了?”
沈瀟瀟撩了撩額間垂下的頭發,微笑著開口,“那需要我再換個稱呼嗎?你覺得冷女士亦或是Monica?”
冷清秋挑眉,目光清冷,“沈瀟瀟,誰教得你這么目無尊長的?”
“我爸爸教的。”沈瀟瀟瞇起眼睛,輕笑一聲,“好了,大家既然都已經打了明牌,那些所謂的親情也不用裝了,聊聊現在發生的事兒吧!”
皇甫爵原本猙獰的目光越發難看起來,朝著沈瀟瀟看去。
可沈瀟瀟就連余光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耳邊再次傳來,她淡漠的聲音,“今天的新聞,是不是你們做的?”
皇甫爵盯著沈瀟瀟清冷的面容看了好久,好久,低啞著嗓音開口,“是,但瀟瀟你聽我解釋。”
在他們來之前,他正因為這件事和冷清秋吵架。
他雖然想要逼沈瀟瀟回到自己身邊,回到在倫敦的那四年,但他絕不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再去對付沈瀟瀟。
已經傷她一次了,他絕不想再傷她第二次。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沈瀟瀟,他知道,他已經失去她了。
永遠失去了。
沈瀟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
從一開始進來,看了下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沈瀟瀟大概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是她母親的手筆。
她目光落在坐在輪椅上的冷清秋身上,清冷的眉眼陡然冷淡了好幾度,“母親,”她瞇了瞇眼,目光里甚至帶了幾分凌厲,“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亦或許我該問的是,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算計我了?”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還是厲行淵查到了什么,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不,不可能的。
沈瀟瀟收斂臉上的疑惑和想法,淡淡的道,“瀟瀟,你原本就是阿爵的妻子,回到海城再遇到厲行淵之后,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了?況且現在正是雷伊斯家族重新再清算洗牌的關鍵時刻,你作為他的妻子,是不是應該為他分憂?”
沈瀟瀟只覺得好笑,于是,就真的那么笑出了聲,毫不掩飾的譏諷。
她抬手梳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唇邊帶笑,“看來我這稱呼得再改改了,雷伊斯夫人。現在我真的有些好奇,你對我爸爸到底有幾分真心了?”
冷清秋臉色微變。
這四年來,她從沒有見過她這么色厲內荏的模樣。
“瀟瀟……”
不等她說完話,沈瀟瀟抿唇,直接厲聲打斷了她的話,已經不想再和她繼續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們自己做的那些骯臟事,轉頭全都扣在厲行淵的身上,這算盤打得倒是挺好啊。”
清冷的嗓音微頓,緊緊將手攥緊,“我只給你們一天,把網上那些事撤干凈,再發表聲明,出軌一事純屬子虛烏有,還他清白?!?
冷清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瀟瀟,像是看一個怪物。
她不是恨極了厲行淵?
為什么還要幫他?
這一出新聞如果爆火后,不光能解決雷伊斯家族的問題,更能讓厲氏元氣大傷。
沈瀟瀟為什么要幫厲行淵?
沈瀟瀟瞇了瞇眼,像是已經洞察了冷清秋所想,只覺得心口有些疼,她伸手捂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