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家時,沈父沈母已經去上工了,午飯在鍋里熱著。顧染心里一暖,這種被人記掛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飯桌上只有兩人,氣氛卻和在牛車上時截然相反。
顧染不再糾結李英的事,嘰嘰喳喳和沈文清討論著自己帶來的東西怎么歸置。沈文清也一反常態,一改沉默是金的樣子,時不時回應幾句。顧染也是個會順桿爬的,說得更起勁了。
“原來家里的柜子我都賣了,我想重新打個柜子放在床尾放置我的兩個大箱子,還想打一張書桌,凳子做成小型收納柜的樣子,村里的木匠可以打嗎?”
“書桌你能畫出來嗎?”
“能畫,不過不專業”
“沒事,可以做,村里有個老木匠,手藝很好,有圖就行。”
“我把家里厚實的被子都帶來了,一共四床。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么多,給姨母他們一床,你一床。”
沈文清抬起頭來就想拒絕,可看到顧染滿含期待的眸子,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假裝淡定地點了點頭,垂下眼瞼夾菜,此時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如擂鼓般急促跳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吃完飯,顧染去洗碗,沈文清卸牛車上的東西,顧染洗好碗,收拾了一下廚房,沈文清基本把東西都卸下來了,都堆在院子里。
看到顧染出來,對她說:“你先拆著包裹,我去吳大爺那里還牛車。”
顧染在屋子里應了一聲,再出來,沈文清已經走了。
七十年代的快遞,寄到春省,一件9元,顧染將東西分兩次寄,所以每個包裹都非常大,外面用一塊油布包著。
顧染用剪刀將油布裁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擺開放在地上,自己的東西則放進了房間里。看著滿地的東西,顧染開始分門別類的收拾,放回家里。
顧染將空間里復制的大米、白面、麥乳精和奶粉各拿出三份放進儲物柜子里,柜子基本就滿了,顧染也就沒有在拿出來,再多也要惹人懷疑了。隨后又從空間里拿出三個臺扇,三個收音機,三間臥室,一間一個臺扇,自己留一個,剩下這兩個收音機,一個給沈父沈母,一個給沈文清。
顧染不愛聽收音機,可想著電視暫時不方便拿出來,有個收音機解解悶也不錯。
黑白電視機,縫紉機,自行車都太大了,又重,包裹雖然看不到里面,可沈文清卸包裹時對重量有感覺,拿出來肯定會被懷疑。
雖然自己決定后面和沈文清一起合作賣空間了的物資,空間這個秘密肯定瞞不住,但絕不是現在暴露。兩人現在還沒有感情基礎和信任,還不是時候。
沈文清回來時,家里簡直大變樣。儲物柜里放滿了細糧和營養品,每個房間都多了一個臺扇、收音機、一床被子、一些布料和兩雙鞋子。沈文清看了看房子里的東西,又看了看顧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這是把家都給搬來了吧。
同樣震驚的還有沈父沈母,剛進屋子時,他們甚至以為進錯地方了。
這時顧染已經用今天拿出來的白面,和早上沈文清和吳彪離開后帶回來的肉,包了一大盆包子。現在天氣冷,放兩天沒事,大家起來上工還能熱了當早點。
春省這邊上工早,這邊的人都是餓著肚子去上工,中午才午飯。顧染覺得,餓著肚子去干活,自己可不行,根本挺不住。
沈母沈父還沒從屋子里的變化回過神,又被這一大盆包子給震驚住了。
這年頭,米面和肉都是稀缺貨,農村基本要到過年過節才會吃上一些解解癮,誰不饞啊。沈家雖然沈文清在黑市做生意,不缺這類吃的,可這些吃的都有香氣,村里人多眼雜,一吃準被發現。
沈家貧困村里都知道,所以沈文清雖然能弄來這些東西,沈家卻不敢做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