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覺得,這不像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她不由有些擔心,想要推門進去看看,可又怕見到薄宴洲尷尬。
就在她躊躇不前時,她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把許初愿嚇了一跳,她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想要關掉……
心里同時浮現一個念頭:這會兒是不是跑路,比較好?
可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問:“許小姐……是你嗎?”
許初愿條件反射地轉身。
祁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后。
她雖然做了Mandy特有的喬裝,但過來偷看被抓包,還是無比的尷尬。
她還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較好,病房門這時,突然被人打開了。
緊跟著,薄宴洲的身影,也落入了眼簾。
男人穿著黑色系的西裝,本就冷淡的面龐,被襯得更冷了幾分。
一雙深眸,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許初愿尷尬得恨不得鉆地。
真是沒什么比現在這個情況,更令人窒息的了!
她動作神情僵了一會兒后,才勉強解釋,說:“我……今天過來回訪病人,恰好路過……”
薄宴洲聽了后,還沒說什么,他身邊的祁言就說:“這層樓……只有小少爺一個人居住,沒別的病人,您這路過,可路過得太遠了吧?”
許初愿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好好一個人,怎么就長了張嘴呢?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啊啊啊!!!
偷看被抓包,許初愿覺得這一刻特別社死。
她一秒都不想再待了,當下面無表情地回道:“哦,那我可能走錯樓層了,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接著直接抬腿,準備跑路。
她的小動作,薄宴洲幾乎都看在眼里。
所以在她動的下一秒,他立刻條件反射,拽住她的手腕,語氣沉沉地質問:“許初愿,你跑什么?既然有勇氣來,怎么就沒勇氣進?不許走!”
許初愿掙扎起來,咬牙道:“我說了是路過!你松開!”
薄宴洲沉眸,自然不可能松手……
不過,他身上堆積好幾天的冷漠氣息,倒是消散了一些。
她這會兒出現在這里,就說明,她內心是在意堂寶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情由陰轉晴。
這時候,薄老太太也出來了。
她見到自家孫子,拽著許初愿,兩人看著氣場不和,就喊了句,“初丫頭……”
許初愿聽到薄老太太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所有動作,整個人變得有些拘謹。
這還是時隔六年后,她第二次見老太太。
上次在包廂,情況太混亂,她沒能好好和她打招呼。
對于這位老人家,許初愿還是挺有好感和尊重的。
畢竟,當年她是薄家,唯一一個對自己真正友好的人。
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想著自己……
只是,在發生那么多事后,許初愿也不知道,曾經的那些好感,是不是還依舊如初?
她在心里猶豫了一下,才喊了一聲,“薄老太太。”
這個稱呼,讓薄老太太愣了一下。
下一秒,老人家就“哎呀”了一聲,說:“以前聽慣了你喊我奶奶,現在你突然叫這么生疏,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你來得正好,我剛給你打電話呢……”
許初愿見薄老太太語氣熱絡,略微松了口氣。
還好……老太太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沒太大轉變。
許初愿收起心中的遲疑,問她,“剛才那電話,是您打的?”
老太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