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認親宴上。
許凌薇已經回到許家,很快就習慣了富貴人家的優渥生活。
然而,前面二十年,受的那些苦,讓她心理都扭曲了。
特別是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和許初愿的身份互換才導致的,許凌薇就恨上了許初愿。
她來到許初愿跟前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就用充滿刻薄的語氣,說:“過去的二十年,原來你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可你知道,我過的是什么生活嗎?”
許初愿當時不知道,她是想算計自己。
但她也知道,許凌薇受的苦,是因為幼時,許家抱錯孩子導致的,所以對許凌薇也有一點憐憫。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許凌薇要跟自己說這些。
在許凌薇說完后,她微微一愣,然后點頭,應道:“大概知道一些,只是,身份搞錯這事兒,并非我所愿。”
“是啊,并非你所愿……”
許凌薇笑了起來,但臉色卻有點猙獰,“你以為這么說,就能把一切都撇清了嗎?錯了終究是錯了,許初愿,是你害我吃了那么多苦……所以,這是你欠我的!”
許初愿皺了皺眉,沒有和她爭執,只是問她:“那你想要我如何?”
許凌薇笑著說:“自然是要你還我了!至于方式……許初愿,你享了那么多年的福,現在也該嘗嘗痛苦了!
這樣,人生才圓滿啊!我要你……身敗名裂!”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許凌薇突然抓起許初愿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隨后,也不等許初愿反應過來,自己就往后倒去。
嘩啦——
巨大的水花,吸引了無數賓客的注意。
許凌薇落水,也很快造成了轟動……
李小然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后來的事情,薄總應該知道了,許凌薇當眾抹黑初愿小姐,說是初愿小姐,動手推她下水的。
所有人都在指責初愿小姐,罵她蛇蝎心腸,看不慣真千金回歸,想殺人滅口,許家人也不例外。”
薄宴洲聽到這里,臉色沉得厲害,“既然你們知道真相,為什么當時不出面說?”
李小然卻搖搖頭,說:“剛才我的話不夠嚴謹,我說的,我們看到兩人爭執過程,是在監控里,而不是在現場。”
“這是什么意思?”祁言不解地問。
李小然說:“初愿小姐被陷害,這件事之后的第二天,我和我媽在倉庫整理東西,意外碰見許家一家三口,在調監控。
當時的監控,都拍的很清楚,不過因為那天許家人太多,距離兩人也比較遠,所以聲音錄得不清晰。
許夫人就問了許凌薇小姐,和初愿小姐具體說了什么……”
許凌薇深知,自己絕對不能被許家趕出去。
她已經習慣并且享受現在的生活,也知道許家對自己的愧疚。
所以老實交代之后,就泫然欲泣地表演起來,紅著眼睛認錯,“爸,媽,我只是……覺得不公平。我從小吃了那么多的苦,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我是代替她受的苦,她卻什么都沒承受過……”
“因為這樣,許夫人心軟了!后來因為,我和我媽不小心弄出了動靜,被他們發現了。
當時她們也知道心虛,擔心我們把事情說出去,到時候會讓許凌薇,被上流圈子排擠,唾棄,所以就……讓我們離職,還介紹了現在的工作……”
至于其他,李小然沒多說。
但是薄宴洲和祁言不用想也明白,肯定是收了許家的好處!
薄宴洲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看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