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宴洲這樣的安撫,許初愿心情倒是平靜了一些。
她將腦袋靠在男人身上,低聲說道:“以前,治療別人的時候,總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每次都有必然的把握,可輪到自己親人,卻心里沒底。”
薄宴洲了解她的心情,當(dāng)下把人摟緊了,輕輕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道:“這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心則亂,還有一點,你治療別人時,因為專業(yè)和能力對口,治療霍大哥的時候,卻不是,所以才會覺得惶然。
我覺得,你不妨相信一下楚先生的團(tuán)隊,他們是整個M國,乃至于全球,治愈植物人案例最高的研究所之一!你與他們共事也有一段時間,對他們的能力,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
既然楚先生,覺得已經(jīng)到了可以治療的時機(jī),那說明,機(jī)會已經(jīng)到了,他們也有一定的把握,喚醒你哥哥……”
說到這,他忽然將人松開一些,單手握著她的肩膀,用特別溫柔的目光,看著她說,“寶貝,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盡人事、聽天命!只要你盡全力去救治,那就不愧對任何人!
我也希望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這段時間,你做得夠多了!我想,這些辛苦,會有回報的!好嗎?”
許初愿見他如此一本正經(jīng)地開導(dǎo)自己,心里頭不禁有些感動。
薄宴洲說得對。
他們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
整個醫(yī)療團(tuán)隊的人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將優(yōu)勢拉到這個地步。
她應(yīng)該相信他們才是!
不過……這男人安慰就安慰吧,沒事喊什么寶貝?
許初愿莫名覺得耳根發(fā)燙,嗔了句,“知道了,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別喊那個稱呼?”
“哪個稱呼?”
薄宴洲挑了下眉,佯裝疑惑。
“就你剛才喊的那個啊!”
許初愿輕瞪他一眼,說不出口,總覺得那兩個字莫名羞恥。
興許是因為羞惱的關(guān)系,她這一眼,就透著股嗔怪人的嬌羞味兒。
薄宴洲心頭微微發(fā)燙,一把攬住她的腰身,低聲在她耳畔道:“哦,想起來了,寶貝是吧?”
許初愿耳朵有些發(fā)麻,下意識推了推他。
薄宴洲卻不放,繼續(xù)說道:“我沒喊錯,這個稱呼,堂寶和眠眠可以用,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以用,你也可以!你們,都是我的寶!”
話落的一瞬,一記清淺的吻,也落在她耳廓上。
許初愿耳根連帶著臉頰,都紅了。
這男人……自從兩人復(fù)合后,情話怎么一天比一天肉麻?
不過,麻歸麻,又不得不說,這讓人心里感覺到甜絲絲的。
許初愿忍不住就問,“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買了什么情話大全啊?怎么忽然開了掛似的?這種哄人的話,張口就來?”
薄宴洲不以為然,“只要和你在一起,這些東西,都可以無師自通,看到你,就什么都想說,什么都想為你做,命給你都行!哪兒還需要什么情話大全?”
他低頭,在她耳后輕蹭了一下,道:“你若想聽,我可以一直說給你聽。”
許初愿被鬧得有些癢,下意識縮了下脖子,一邊躲,一邊笑道:“那倒也不用,偶爾說一下就行,不用一直!”
要是一直聽,哪天膩了可怎么辦?
還是慢慢攢著,慢慢聽吧……
薄宴洲也沒強(qiáng)求。
畢竟,眼下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比起說,他更喜歡做點兒什么。
于是,沒一會兒,細(xì)密的吻,就落在了許初愿的耳后、脖子、鎖骨的位置上。
許初愿能感覺到,皮膚上屬于男人的炙熱氣息,還有唇瓣傳來的滾燙觸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