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張口:“三……”
還沒說完,郝好急道:“三年?”
沈予:“不是,是三……”
郝好:“三個月?”
沈予:“不是,是三……”
郝好大喜,抵抗聚陰傘的力量又弱了一些,聲音依舊凄厲,但透著喜悅:
“是三天嗎?三天后那個畜生就要去地獄里受罰了?”
太好了。
她要長跪在閻王殿前,把自己這一生所受的罪全說出來,求陰司給她個公道。
她這半生病痛有多難受,被活活打死時有多疼,看著他要傷害女兒自己卻無能為力時有多恨。
這些,她都要讓閻王知道。
她先不投胎了。
她要看著胡雷在十八層地獄里受刑,永世不得解脫。
他活該!!
沈予還是搖頭,聲音不疾不徐:“三,二,一。”
話音一落,就見剛還一臉輕松篤定的胡雷突然全身繃緊,捂著心口,僵硬倒下。
胡母號喪似的去扶他。
再一探鼻息時,已然沒氣了。
……
鬼差接到消息趕來,一看見沈予在屋內,馬上轉身往回走。
“予姐?!不好意思,我們可能是走錯了。”
沈予:“沒走錯,是我報給陰司的,這里有兩個鬼需要帶走。”
蔣莎莎昂著小腦袋站在沈予身后。
年輕鬼差抿了抿唇,看著地上被縛靈繩捆成大閘蟹的胡雷鬼魂,和不停抽胡雷嘴巴子的郝好,以及站在沈予身后的蔣莎莎。
他手指點了點,訕訕說:“予姐,這好像,是三只鬼啊。”
沈予疑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了一下,再展開,掌心內突然多了一道懸空打轉的黃符。
“是嗎?我怎么數了半天只有兩個?”
年輕鬼差:“是啊予姐,這明明就是三只……誒呦。”
話都沒說完,被一旁的老鬼差在后腦打了一下。
老鬼差賠著笑臉,余光盯著沈予手里的滅魂符直冒冷汗:
“予姐,他是新來的,不識數,數錯了。是兩只鬼。”
他指了指郝好和胡雷:“就這兩只,除了他們倆,屋里再沒別的鬼了。”
蔣莎莎一推眼鏡,小腦袋揚得更高了,幾乎在用下巴看向兩位鬼差。
鬼差敢怒不敢言,想了又想,問沈予:
“予姐,這郝好未經批準,私自逃出地府,滯留陰間,還妄圖害人……”
沈予再次疑惑:“是嗎?她害誰了?”
“胡雷是提前消耗福報,把自己作死的。郝好可沒碰他。”
“至于郝好私自逃出地府……”說到這里,沈予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問鬼差:
“我記得,上個季度,是誰不小心放跑了十八層的惡鬼,求我幫忙收服的?聽說這惡鬼偷偷跑出來,又偷偷被收回去,地府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
“嘖嘖,這要是傳出去……”
鬼差:……
能力上他比不過沈予,人情上他還欠沈予的。
“予姐,予姐!”
鬼差一整個老實,諂媚拱手:“您是我親姐。郝好的事我們全當沒看見,正好這幾天地府工作積壓了不少,還沒審到她,我們悄悄把人送回去就是了。”
沈予滿意點頭,一副這樣你才有前途的樣子。
胡母已經哭暈過去了。
她當時目睹兒子殺妻,被嚇掉了一魂,忘了這事,慢慢成了癡呆。
沈予瞪著眼睛看著她那一魂在家里游蕩,眼睛白了白,假裝沒看見。
郝仁抱著胡鍋巴,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