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楚墨白已經回來,還是站在桂花樹下,沖她微微而笑。
“可順利。”說著,人已經上前,攏了大半的夕陽,看著她的眸光,似酒而醇。
“嗯!”宋清芷點了點頭,關于被刁難的事情,只字不提。
但江南音可不愿意,“順利什么啊!差點被人拿掃把掃出來。”
楚墨白的眸色一凜,“他們對你動手了嗎?”
說著,便上下檢查了起來。
“沒有,只是爭辯了幾句而已,青雀跟著呢,哪能讓我吃虧。”宋清芷怕他回頭,懲罰青雀,趕緊提了一嘴。
楚墨白收回了瞪視青雀的眼神,柔柔地落在她的臉上,“沒有就好,若是難辦,便交給我出面。”
“我知道。”宋清芷突然抬手,摸了下他的臉,“怎么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被樹枝輕劃了下而已。”只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有出,沒想到她竟然注意到了。
心底,瞬間被柔情所填滿,感覺整個人都充實了起來。
宋清芷輕蹙秀眉,“會破相的。”
“你在意?”楚墨白好奇,本以為她只在乎對方的學識,并不在乎外貌。
“那是你的臉。”宋清芷提醒他,自己在意不是很正常嗎?
“只是因為我的臉嗎?”楚墨白追問她,兩眼放光。
宋清芷覺得,他有些難纏,“不然呢?若換成旁人,我才不在意。”
只是,這話一落,楚墨白卻瞬間抱住了她,“嗯!只在意我便可。”
“還有人在呢,你干嘛?”宋清芷把他推開,這人真是,動不動就抱來抱去的,絲毫不在意禮儀廉恥。
江南音瞬間走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在這種事情上,她永遠都是那么的捧場,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沈御遠遠地看著,然后捏了捏手,轉頭便回了房。
為何,總要失去之后,才知道對方的可貴。
而卻連一個回頭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季凌薇帶著禾苗,在外逛到夜色降臨,才匆匆回來。
下馬車的時候,正好看見天影,便喚他幫自己拿東西。
但對方,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便就大步離開了。
“還是不是男人啊!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季凌薇忍不住抱怨,瞧他對宋清芷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奴才樣,自己讓他幫忙拿點東西,倒是擺起譜來了,活該他做一輩子的奴才。
“小姐,他是攝政王的人。”禾苗小聲地道,除了攝政王之外,誰敢指使他們啊!
但季凜薇不聽,“攝政王的人又怎樣,不還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怎么,幫宋清芷就幫得,幫我就不行。”
聽了這話,禾苗不敢再作聲,再說的話,她又該發脾氣了。
什么眾生平等,于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句口頭禪而已,可從沒有落到實處。
虛偽而不自知,卻還總想踩人家宋小姐一頭。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
“怎么,你覺得我說得不對?”見她不說話,季凌薇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禾苗馬上認錯,“沒有,奴婢只是覺得小姐說得對而已。”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