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芷去喊楚墨白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掌燈時分。
但他好像很累的樣子,并沒有醒來。
稍微猶豫了下,還是不得不把他搖醒,“夫君,該起來了。”
“嗯!”楚墨白伸手,把她一拽,便跌倒在了自己的懷里。
其實(shí),從她進(jìn)房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醒來了,但卻故意的捉弄她。
“別鬧,爹跟娘親都還在等著呢。”宋清芷話還沒有說完,溫?zé)岬拇奖懵湓诹怂拇浇恰?
他的吻一向溫柔纏綿,總是帶著細(xì)碎的委屈感,讓她不忍推開他。
幸好他也是個有分寸的人,并沒有胡來,淺嘗即止。
“可有想我。”楚墨白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有幾分的慵懶松弛。
“嗯!起來了,我?guī)湍阏硪律馈!彼吻遘破鹕恚焓秩プ?
現(xiàn)在天氣冷,飯菜很容易涼,不能磨蹭得太久。
這一次,楚墨白乖乖起身,沒有再作亂。
低垂著頭,默默地看著她的指尖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胸腔瞬間便被填滿了。
嗯!就算重來一次,他也不會后悔把她拽入自己的人生。
“爹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宋清芷說著讓他坐下,把他的墨發(fā)重新綰了起來。
楚墨白很喜歡她為自己做這一切,所以不管她怎么弄,都默默地配合。
“今日早朝之上,何御史參了他一本。”
“呃!為何?”宋清芷一臉的茫然,爹一向高風(fēng)亮節(jié),怎么就被參了呢?
楚墨白輕笑了下,“因?yàn)殛懡莸氖虑椋斡仿犘帕怂目拊V,說你姨母仗著有一個丞相姐夫,而迫使他簽下和離書。”
“呃!何御史他都不調(diào)查的嗎?竟然信了他的謊言。”宋清芷皺眉,覺得這是無妄之災(zāi)。
“只能說陸江州太能來事,在你外祖門前跪得很高調(diào),把弱者姿態(tài)的可憐狀給演繹得很到位。”楚墨白也伸手,幫她扶了下剛剛被弄偏了的發(fā)簪步搖。
“所以,你才把他給抓了嗎?”宋清芷恍然大悟,阿兄只說了他污蔑表哥一事,倒是沒有說除此之外,還有著這一原因在。
楚墨白點(diǎn)頭,“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讓他再也不敢去將軍府糾纏。”
“這人還真不要臉,竟然從江南找了過來。”宋清芷撇嘴,既然寵妾滅妻,那就繼續(xù)寵著他的美嬌娘啊!找到京城來算怎么回事。
“那還不是因?yàn)椋l(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攀高枝的機(jī)會。”對于權(quán)利地位,就沒有人不心動的。
畢竟越是站在高位,越是能掌控生殺大權(quán)。
否則,五皇兄為什么鉚足了勁的想要擠上去。
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冷嘲的笑,都說最是薄情帝王家,這話真是一點(diǎn)也不假啊。
所以,當(dāng)他面對著璟王帶著私兵逼宮的時候,他的眼底除了失望之外,便是痛心。
血刃至親的局面,再次在他的面前上演。
“皇叔。”楚御辭輕喚了他一聲,年輕的帝王,雖然看著稚嫩,但卻從容不迫,有著上位者的凜然氣勢。
楚墨白眉梢一挑,對上了璟王,“五皇兄對這個位置,還真的是鍥而不舍。”
“同樣身為皇室血脈,憑什么你們能坐,而我坐不了。”璟王一臉的嘚瑟之意,過了今天,他便是那一個九五之尊了。
而他們,全部都得死。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jìn)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