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相信母后,不會把事情做得那么絕。”若真是母后的話,云貴妃不可能得到父皇長達十年的專寵。
太皇太后苦笑了下,“可朝里朝外,都覺得是哀家容不下她。”
事實是,從云景帝跟云貴妃相愛的那一刻,她便覺得這個男人的心臟了。
所以,又豈會還去強求他的回頭。
反而是云貴妃,仗著云景帝的專寵,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更多的是陷害她,讓云景帝對她心生厭惡。
不得不說,她這一步棋走得很成功,成功到云景帝差點廢了她的后位。
“母后心有溝壑,絕非心狠之人。”不管外人怎么說,他始終覺得母后是最善良的帝后。
太皇太后搖頭,“哀家若不心狠,又豈會安享晚年,只不過有些手段,哀家不屑于用而已。”
說完,看了他一眼,有些痛,她不愿去想起,也不愿去提。
無人知曉,云貴妃去世后的一個月,云景帝是怎樣仗著酒意,喊著云貴妃的小名,對她施以暴行的。
所以,這便是他為什么會排到十一的原因。
高齡產子,差點要了她的半條命。
所幸的是,云景帝沒有熬過她,是她把他給熬死了。
“今日,我去了趟法華寺。”楚墨白一邊說,一邊看她的反應。
太皇太后攥了攥手,“他,可還好?”
別人都說七皇子光風霽月,疏朗清闊,但她知道,他遠不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這般簡單。
無奈自己的傻兒子,一天到晚跟在人家的身后,做盡了傻事。
“他說,要完成云貴妃的遺愿。”楚墨白的喉間,泛起腥甜。
“哀家還以為,他真的遁入了空門,成為了佛子,原來,是在韜光養晦。”太皇太后輕扯嘴角,說不盡的嘲諷。
都說佛子悲天憫人,而他,卻想攪亂朝綱。
“所以,我跟他之間,勢必要有一戰。”楚墨白的眸光,黯沉了下去。
太皇太后伸手,摸了下他的頭,“苦了我兒,但有些人,不值得你給予真心。”
“是,兒臣謹記。”這一路策馬回來,他想了很多,也參悟了很多。
“護好芷兒,她是你的最愛,也是你的軟肋。”她不想看到,敵人讓他二選一的場面。
不管是選江山社稷還是選芷兒,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罵。
楚墨白點頭,“兒臣知曉。”
這一點,他比誰都要清楚。
宋清芷是他的命門,而江山社稷是他的命脈。
“不管外人信與不信,哀家從沒有對云貴妃動過手,因為不值當,也嫌臟。”太皇太后攥緊了手,有些傷口不管她再怎么不想觸碰,依然在警醒著她當日所受之苦。
堂堂帝后,卻總是被貴妃強壓一頭,就連孩子也不例外。
雖然自己的皇兒是太子,但她比誰都清楚,云景帝心底所屬之人是七皇子。
而太子,則是替七皇子擋刀的可憐蟲。
若不是母族強大,太子又豈能成功榮登帝位。
其實,她一直都在懷疑,云貴妃是在以身入局,想要通過自己的死,讓云景帝把皇位傳給七皇子。
但這個想法,她從不曾跟人提及,畢竟沒有證據。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