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卻尋了過來,“既然不抓也抓了,便從她身上咬下一大塊肉來吧!”
銀錢這事,自然沒有人嫌多。
沐輕舟抬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我的令牌,沐家賬房不可能會放賬。”
“所以,把令牌交出來。”云大人一改人前的溫良。變得陰戾起來。
“令牌在攝政王手里,大人盡管去要便是。”在七皇子找上她的那一刻,她便多行了一步心思,把令牌給了玄影。
云大人怎會信了此事,“攝政王什么時候,也插手沐家的買賣了。”
“就最近的事情,難道云大人不知嗎?我所要嫁的夫婿,剛好是攝政王大舅子的大舅子。”沐輕舟冷嗤了下,繞不暈你算我輸。
楚墨寒在旁,緊抿著唇,努力不讓嘴角上揚。
對于云家人,他一向不親近,只因他們像母妃一樣,不曾給過他關愛,每次見面,全都是為了算計。
就連他遁入空門,也沒有因此而放過。
今日之局面,明明是他們的野心所鑄造,美其名曰卻是在為他鋪路,何其的搞笑。
退出了院子,抬眸看了眼即將要初升的太陽。
“長風,可做好安排。”
“主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長風認為,事情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或許還能再搶救一下。
楚墨寒搖頭,“沒用的,他們但凡有所醒悟,也不會連我這個佛門中人都要拉下水。”
“可是,只要我們不逼宮,便不算是造反。”長風認為,只要不踏足京都半步,也只會落下一個豢養私兵的罪名而已,還沒到造反那一步。
楚墨寒的眸光變得堅定,“云家,必須擔上造反這一罪名才行,這樣才不枉他們籌謀二十余年。”
“可他們畢竟是你外家的親人,若真被定罪的話,主子,你便什么都沒有了。”長風心疼他,不愿他走到那一步。
“那你可曾想過,如今坐在高位之上的那個人,可是我的侄兒。”讓他對自己的侄兒亮刀,本就是殘忍之事,而他們卻是那般的理所應當。
母妃也是能干,在得寵的那些年,硬是讓父皇下了旨意,不管云家犯了多大的錯,都需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雖然那是自己的母親,但他很是為此不恥,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母妃是用何種手段,所換來的這一道旨意。
就,很難公之于眾。
男人嘛!一夜貪歡之下,又有何允諾不了的呢?
“屬下明白了,隨時可以啟程。”長風不再勸,與其被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倒不如以死破局。
楚墨白這邊,之所以沒有圍困他們,是因為對方還沒有邁出那一步,所以他也在等時機,等足夠的理由把他們拿下。
否則,他的殺虐在老百姓的心里,即將會再添一弒兄的罪名。
畢竟七哥跟其他皇子不同,他是佛子,是清冷出塵的世外之人,而一旦他動了手,勢必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而云家必定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拉他入局。
“王爺,他們動了。”飛星急急回報,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