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魅骨的解藥。”
“快,給我看看。”御醫接了過去,放到鼻尖聞了下,然后點了點頭。
宋清芷緊繃著的神經,稍微的放松了些,但并沒有因此而安心。
因為后面的救治,才是至關重要的。
不該她出聲的時候,她一言不發,看著御醫把藥喂了進去,看著他們把一瓶又一瓶的傷藥往楚墨白的身上招呼。
“王妃,您要不坐下來等。”天影看著她隨時都要倒下,不由得提議了下。
宋清芷還是搖頭,“我能堅持。”
她必須親眼看著,否則她不放心。
但秋霜卻不敢往床上看一眼,畢竟于禮不合,但自家小姐又在這,她不得不留下來。
“秋霜,你出去。”宋清芷這會,才想到了這一一點,剛剛太過的慌亂,讓她想不起其它事情來。
“可是……”秋霜不放心,若是自己出去了,那她怎么辦?
而這時,一沉靜的聲音響起,“去吧!這里有我。”
宋柏淵快步而入,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便趕了過來。
見到親人,宋清芷強忍了許久的淚水,這一刻簌簌而下。
“阿兄。”那一根緊繃了許久的弦,總算是如釋重負。
宋柏淵上前幾步,輕擁了下她,“沒事了,阿兄在。”
沒有人覺得這于禮不合,畢竟相府兄妹一向親厚。
更何況,如今非常時分,不會有人去挑任何毛病。
“嗯!我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宋清芷用力掐了下手心,避免自己暈過去。
她現在不能暈,不能讓御醫分心來給她診治。
“既然知道,那便先去外面站一會,這里血腥味道太濃,你會受不了。”宋柏淵勸說她,怕她會支撐不住。
興許是因為相信宋柏淵,她竟然難得的點了點頭。
或許,外面的冷風,真的能讓她覺得好受一些。
楚墨白很少跟她說朝堂的事情,這一次更是連招呼都不打便就離了京。
她知道自己不該計較的,尤其是這樣的一個時候。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覺得委屈,因為關于他的事情,她都是從旁人嘴里聽來的,這于她而言,很不公平。
秋霜把手里的狐裘,給她披上。
主仆二人,就站在廊檐下,看著夜色逐漸把光明吞噬。
“秋霜,我是不是很沒用。”所以,他才會凡事都不告訴自己,哪怕只是提個醒。
“不會,在奴婢眼里,小姐會的東西很多。”秋霜給她攏了攏狐裘,生怕冷風吹了進去。
宋清芷卻自嘲地笑了下,“可我會的這些東西,于王爺而言,什么用都沒有。”
琴棋書畫再精絕又怎樣?刺繡活再惟妙惟肖又如何?會調制熏香又能干什么?沒有任何一樣,是于他有幫助的。
從不妄自菲薄的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般沒用。
她不像季凌薇那般驕陽烈烈,不像安寧那般肆意飛揚,更不像離珞那般隨性而行。
她給自己賦予了太多的禁錮,卻偏偏沒有活出自己的個性來。
“小姐,你不能否定自己所會的這些,那是您的底氣所在。”秋霜不知道該怎么勸她,在她心底,自家小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她端莊自持,她恪守優雅,她溫良淑德,是京城最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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