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是有這回事了,本王可記得,恭親王當日可是答應過的,要護他一輩子無虞,這才過了多久,恭親王便要食言了嗎?”楚墨白玩弄著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
顧卿玦勾了勾嘴角,“這話,我從不曾食言,只是在護他這一條路上用錯了方法而已。”
“恭親王的話,本王一點也不信,所以,在見到我那侄子之前,你便在三皇子府好好待著吧!他若原諒了你,那本王自然無話可說,但若他心生了旁的想法,那本王絕對站在他的那一邊,不管對錯?!?
最后一句,楚墨白說得尤其的鄭重。
“我總算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肆無忌憚了?!鳖櫱浍i輕搖了下頭,哪里還能再待得住,“我這便去尋他?!?
楚墨白冷嗤了下,“投機取巧?!?
在他這,可是行不通。
他的侄子,再渾也不會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來,除非他過了那個界限。
而他身為夫君,理應站在他的那一邊,不管對錯,這是一種態度。
態度沒有給夠安全感,郁宸又怎么可能會不跑。
“王爺,需要派人去迎接三皇子嗎?”天影躍躍欲試,三皇子不在的這些日子,感覺整個京城都變得無趣了許多。
“不用,離殤不可能會讓他有事,所以,就算恭親王折返回去,只要郁宸不想見他,便不會給他機會把人帶走?!背渍f著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奏折上。
全是反對請潤公主和親南璃國的,說是云月國的男兒郎還沒有折彎了脊梁骨,用不著她一介女子去換取和平。
可是,安寧公主要和親朱雀國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么想的,那時大街小巷,可都是興奮之聲。
難道說,清潤比安寧更得人心嗎?
不對,其實關鍵點出在所求娶之人上。
因為離殤太子克己復禮,是一個端方公子,有大局之相。
而落沉淵為人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一個心思狹隘之人。
清潤?這真的是你所求嗎?
楚墨白緊蹙起了眉頭,然后突然起身出府,直奔皇宮而去。
卻不曾想,會在宮門口見到大皇子。
“侄兒見過皇叔!”楚恒宇恭敬行禮,但低垂的眉眼,掩飾去了他眸底的冷煞之意。
就是他的插手,才讓自己跟那個位置無緣。
“你這是要去見容太妃?”楚墨白一向不喜歡皇兄的這個長子,覺得為人過于陰鷙。
但只要他安分守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由著他去。
可若是心存了旁的心思,那他這個做皇叔的,勢必會替皇兄好好的管教一番。
“不是 ,侄兒想去陪一下清潤?!焙煤玫膭窀嫠环?,讓她別壞了自己跟母妃的大事。
楚墨白點頭,“正好,我也要見她,一起吧!”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大步而去。
楚恒宇么眉頭一皺,皇叔為何要去見清潤?
但他不敢問,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在整個皇室成員中,你可以不敬皇上,但皇叔絕對不能招惹。
“清潤見過皇叔?!鼻鍧櫣餍辛藗€晚輩禮,很是好奇,他怎么突然的來了流螢宮,而且是跟皇兄一起。
要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踏足這里。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