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還有我們在呢。”這話,略顯蒼白,但宋清芷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畢竟處死容太妃的是自己的夫君,把大皇子監禁起來的人也是自己的夫君。
“皇嬸,他們憑什么,憑什么把我給連累了。”
宋清芷輕拍著她的背,“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們從來沒有混淆過。”
“我想出家去修行,遠離凡塵俗世的紛紛擾擾。”清潤覺得,青燈古佛常伴一生貌似也不錯。
“好,等安寧出嫁后,我陪你到寺廟去住一段時間。”只要讓她把心靜下來,如何都好。
遠離凡塵俗世,有些不太可能,平常女子都無法如愿,更何況她一公主之身。
謝婉容遠遠地看著,她理解清潤公主的感受,那一種勸說家人的無力感,就算到了今天,依然讓她覺得清晰無比。
所以這會,哭得再大聲都不為過。
“小姐,清潤公主好可憐。”相處了這么多天,七巧很喜歡這個沒有半分架子的皇室公主。
“嗯!”謝婉容回應了聲,但遠不比自己可憐。
畢竟她還有太皇太后這個皇祖母,還有皇室其他的成員在。
不像她,孑然一身,除了七巧之外,再無親人。
轉身,悄然地離去,并不驚擾她們。
清潤公主發泄完之后,也就不會再像之前那般難受了,對這她熟得很。
本應在江小姐大婚之后,便跟隨著安寧公主回宮的,但因為清潤公主還住在王府,所以她便被留了下來。
謝婉容知道,攝政王之所以讓她留下來,為的就是這么一天。
但完全用不到她,攝政王妃便是一個心善之人,有她在,清潤會好受很多。
楚郁宸急急進府,知道事情一旦落定,三皇妹勢必無法承受。
但看著抱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他慢下了步子。
然后坐在了風雨廊下,遠遠地看著她們。
“不上前嗎?”顧卿玦問他,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不就是怕清潤公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嗎?
楚郁宸輕搖了下頭,”有沒有發現,我們楚家人都很護短。”
“嗯!”顧卿玦點頭,何止是護短,還擅于搶劫。
“你說,那個位置就真的具有如此之大的誘惑力嗎?”為何,他一點也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早朝,一看就是勞碌命,偏偏有人為此而拼死拼活。
“因為手握生殺大權,便可凌駕所有人之上。”顧卿玦輕笑了下,對于那個位置,他也不喜歡。
就連朝堂,他都不想上,所以皇兄才總是想要把他綁住。
顧郁宸對此,很是茫然,“可我不想做那人上人,只想人生有一知己,快意江湖。”
“好,我陪你,但要等上幾年,待我把手中的事情忙完之后,便陪你隱居山林。”那樣的日子,必定會很愜意。
“再說吧!”顧郁宸知道,他于陂陀國而言,相當于皇叔這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朝堂需要他的把控,了更確切一點來說,皇上唱白臉,他來唱黑臉,好名聲都是皇上的,他得到的都是亂臣賊子。
作為皇上的一把刀,可不得指哪打哪嗎?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