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玦輕點(diǎn)了下他的額頭,“不許胡說,我是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思?!?
“你……”楚郁宸終究是對此事無奈,“還是吃飯吧!”
至于其它事情過后再說,反正不急于這一時。
“好?!鳖櫱浍i暗暗松了口氣,他就知道他會對自己心軟,不過,他剛剛的話并非只是敷衍。
他是真的做了如此的思量,也就是說,他的委屈,他都能感受得到。
母后什么心思,他再為的清楚不過,之前一直礙于她的身份而有所縱容,但今后再也不會了。
裴勛覺得自己該走,不該留在這,所以趕緊找了個借口開溜。
不過這一次,楚郁宸沒有再強(qiáng)留他,也知道他對顧卿玦的那一種懼怕。
“瞧你把人給嚇的?!?
“他慫恿你去南風(fēng)館,我還沒有找他算賬。”顧卿玦給他布菜,幫他挑魚刺,照顧得無微不至。
楚郁宸雖然一直知道他派了人在暗中跟隨自己,但驟然聽到,還是有些氣惱,“你莫不是忘了,我們當(dāng)初是怎么認(rèn)識的?!?
“沒忘?!碑?dāng)時以雅竹的身份潛伏,并非他所愿,但能遇上他,卻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幸事。
“你就這么過來了,手頭上的事情都不管了嗎?”楚郁宸一邊說,一邊往嘴里送著食物,可沒忘記楚帝對他的器重。
但那人可有意思了,一邊壓榨著他為自己做事,一邊忌憚著他功高蓋主,雖然是親兄弟,但卻充滿了算計。
太后更是搞笑,掌控不了當(dāng)皇帝的兒子,便想著掌控小兒子,養(yǎng)在深宮之中,去對恭親王府的事情了如指掌,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
知道她不喜自己,所以他從不會進(jìn)宮去自討沒趣,當(dāng)然,也有避無可避的召見,但卻礙于他的身份不敢太過,當(dāng)然,他不是那些弱女子,所以從不會讓自己處于劣勢之中。
她磋磨不了他,卻也因此更加的不服氣,勢必要讓他低頭不可。
開玩笑,他是云月國的皇子,又豈會向她一個小國的太后服軟,那不是把云月國的皇家臉面扔在地上摩擦嗎?
所以在對方的眼里,他變成了大逆不道的存在,而顧卿玦也一直被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而人嘛!總希望自己所愛之人是偏向于自己的,所以顧卿玦那一種和稀泥的方式,讓他很是嗤之以鼻。
“放心吧!就算我不在,陂陀國一時之間也亡不了?!鳖櫱浍i說著給他倒了杯酒,“只許喝一杯?!?
楚郁宸不管他,把酒一飲而下,然后把酒杯又放到他面前,讓他繼續(xù)給自己滿上。
“頭疼可不許鬧?!鳖櫱浍i無奈地滿上,然后問起一事,“要在京中過年嗎?”
“不然呢?”就算自己愿意回去,時間也趕不及了呀!總不能是在外面過年吧!
顧卿玦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那便在京中過年,你不是想到處走走嗎?過完年之后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跟離珞說好了,陪他們下江南走走?!彪m然他不喜歡離淵煜這個太上皇,但卻愿意做這個向?qū)В饕侨硕酂狒[。
聽了這話,顧卿玦的眼神黯然了下,因?yàn)樗麩o法待太久,本想著回國的時候順便玩玩,繞道去江南的話,會打亂他的所有計劃。
剛被退婚,攝政王連夜進(jìn)宮求賜婚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