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手中緊握的剁骨刀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帶著無盡的憤恨,他一刀又一刀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砍去……每一刀都飽含著他對兇手的憎恨,也宣泄著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
當(dāng)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時,氣若游絲的猴子仍機械般地揮舞著手中的剁骨刀,一下又一下地剁著地上早已不成形狀的肉泥。
突然間,一只厚實的手掌落在了猴子瘦弱的肩膀上,伴隨著甕聲甕氣而熟悉的呼喚聲:"猴子…"
或許是被聲音的刺激,一股神秘莫測的能量如洪流般在猴子腦海中炸裂開來,這股力量如水潤干涸的大地,滋養(yǎng)著他那早已麻木不仁的身軀,一點一滴地喚醒著他體內(nèi)的力量。
"啊!" 猴子發(fā)出一聲怒吼,仿佛要把所有壓抑和痛苦都釋放出來。他猛地甩開肩上的大手,站直身子,舉起鋒利無比的剁骨刀,轉(zhuǎn)身朝著身后之人猛力劈去。
只聽一陣亂石紛飛之聲響起,剁骨刀卻被一只粗壯的石臂牢牢擋住。然而此時的猴子已經(jīng)陷入癲狂狀態(tài),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根本不顧眼前的阻擋,依舊發(fā)瘋似地不斷揮刀砍向?qū)Ψ健C恳坏抖紟е鑵柕膭棚L(fēng),似乎想要傾盡全身力量來發(fā)泄內(nèi)心的憤恨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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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的一只石臂已經(jīng)變得殘破不堪,上面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凹痕和裂痕,他不斷地向后退縮著。這個剛剛覺醒的異能目前只能夠?qū)⑺囊恢皇直凼F(xiàn)在就連這點能力也快要因為猴子的猛烈攻擊而逐漸消失了。心急如焚的阿彪忍不住大聲呼喊道:“猴子你瘋了嗎?我是阿彪啊,彪子啊!”
“猴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快停下,保持冷靜,千萬不要沖動行事啊!”郎經(jīng)理焦急地喊著,同時在猴子的頭頂上方召喚出了一團大雪球。
雪球撞擊到猴子的頭部后瞬間爆裂開來,無數(shù)細小的雪粉撒落,覆蓋了他整個腦袋和身體。那刺骨的寒冷仿佛穿透了皮膚,深入骨髓,讓猴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隨著眼中那一抹猩紅逐漸消散,猴子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手中那把已經(jīng)斷裂成兩截、僅剩下手柄部分的剁骨刀,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的老婆和女兒為何會死!”
郎經(jīng)理滿臉驚愕,連忙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急忙解釋道:“這怎么可能呢?你剛離開不久,一群窮兇極惡的暴徒突然闖進來想要搶奪財物。我和阿彪奮不顧身地引開那些家伙,好讓嫂子先開車逃離現(xiàn)場。可等我們趕回這里時,卻看見你像瘋了一樣……嫂子她們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阿彪也忍不住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猴子,難道說......你已經(jīng)覺醒了某種異能?”
猴子默默低頭凝視著手中殘缺不全的剁骨刀柄,又抬頭掃視了他們二人一眼,最后無力地蹲下身子,將腦袋緊緊抱住,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一切都完了,全都沒了,她們永遠離開了我!”
郎經(jīng)理見狀,與阿彪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輕輕嘆了口氣,一臉哀傷地對猴子說:“嫂子和孩子們已經(jīng)不幸離世,請你務(wù)必節(jié)哀順變。””
郎經(jīng)理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畢竟活著的人還是得努力生存下去啊。阿彪覺醒了石化異能,我都已經(jīng)覺醒了冰系異能,依我看,你多半也是覺醒者。如今這世道怪物肆虐,你又孤身一人,不如日后就跟我們一同前行吧。”
起初,猴子頗受重視,但隨著時間推移,他那并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差勁的異能逐漸讓他與其他人拉開了距離。對此,猴子心中滿是無奈。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
“吃完了?那么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袁小飛目光平淡地看著眼前的猴子,輕聲說道,但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只見那只猴子慢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