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把樓道燈打開,要檢查每個辦公室有沒有關燈、鎖門……”
保安室內,即將退休的老余正給新同事介紹著工作內容。
正說著,突然被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斷。
“余叔!余叔,麻煩開一下門,我忘帶門卡了。”
老余視線透過玻璃窗往外,只能看到對方脖子以下的身體。
那是一具健碩強壯的軀體,穿著黑色背心、黑色球褲。透過衣物都能明顯感受到來人有著結實的胸肌,而他自然下擺的雙手,快要垂到膝蓋處,手臂上也能看到明顯的肌肉線條。
“阿林啊,今天又過來訓練?”
不用看臉,老余也知道來者是誰,在自己值班的日子里都不知道為對方開過多少次門了。
老余手上利索,按著電子遙控鑰匙,打開了門。
“謝謝了啊,余叔。”
說話間,低沉磁性嗓音的主人已經來到門邊,半彎著腰對著屋內說道。
這倒不是因為他過分客氣,實在是因為兩米出頭的身高,不彎腰說話對普通人來說多少有點不禮貌。
”小事!阿林,過幾天我就要退咯,以后忘了帶卡,可以叫林叔給你開門。”
老余樂呵呵的介紹起新來的同事,“說起來,你們還是同宗呢。”
“這可巧了。”阿林目光轉向林叔:“林叔好,我叫林溯,是端市的。”
林叔接過話,還有些拘謹:“你好你好。我是本市的,不過是有聽說一支遠支兄弟在端市。”
……
聊過一陣,林溯就以“要訓練”為由告別了兩位“同事”。
林溯今年三十三歲,掛職在該單位的保衛科已經有七年了。所以嚴格來說,老余和林叔還真算是他的同事。作為掛職,林溯在每月扣除五險一金后,到手還有2800左右。
他的工作職責很簡單,就是代表本單位出戰市里每年舉辦的各種籃球比賽。在沒有單位比賽的空窗時間,他還能去外邊打“野球”賺外快。野球收入也是他收入的最大來源。
這些年來,為了保持自身的競爭力和身價,林溯基本把有空余的時間都花在了籃球訓練與身體保持上。
自律的訓練生活確實讓林溯的身價與存款節節上漲,但是也導致了他多段戀愛告吹,至今還是單身。
出生于90年代農村的他,對安定富足的生活有著異常的渴望,這也是林溯多年自律的動力。林溯對于現狀很滿意,他喜歡籃球,更欣喜于愛好帶給了自身豐厚的收入與知名度。
……
林溯走過樓道,來到辦公樓后邊的籃球場,那里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投籃。
“林溯,來一個。”
注意到林溯走近,一位四十來歲,前額凹禿的大哥邊說邊朝林溯扔過來一個籃球。
就是扔得力度有些太大了,跟他平時的投籃一樣。林溯心底默默吐槽,踮著腳看著天,后退接球。
就在這時!
“……咔擦…”
“欸……”
“小心……”
”嘭——”
數道不同的聲音先后響起。
第一聲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場邊的礦泉水瓶;第二聲是自己沒能維持住身體即將摔倒發出的驚呼;第三聲是場上人發出的提醒聲;最后一聲應該是自己后腦勺觸碰地面發出的聲響了。
林溯的腦袋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用著最后殘存的意識,他莫名對最后接收到的信息一一做出了辯識。
————
不知過了多久,陷入昏迷的林溯終于有了”蘇醒”的感覺。只是睜眼入目處,黑沉沉一片不帶一絲光亮。他嘗試撐著坐起來,但是完全沒有感受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