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郎也沒回學舍,而是跟著凌沙他們回了客棧,和白宴冰小弟三個人擠在一間屋子里睡覺去了。
其實,他就是想問白宴冰一些府試的事情。
凌沙臨睡前給三郎送過去了五兩銀子。
三郎說太多了,用不了。
凌沙堅持讓他拿著,她被白宴冰說的事情嚇怕了,生怕三哥到時候吃不好住不好,身子扛不住。
第二日一早,三郎跟他們一起吃了早餐才回學館去了。
臨走時,他帶走了他娘給縫的鞋子,兩身內衣和那個醬豬蹄。
回去他也沒吃獨食,跟宿舍里另外兩個一起分著吃了。
直吃的那兩個喊著過年時要去他家吃豬蹄去。
凌沙和白宴冰帶著小弟并沒有急著趕回去,而是轉著看了一些布樁,瓷器行和茶樓。
在一家鐵器鋪,凌沙看著匠人做出來的東西挺精細,就就訂做了幾樣東西,一把手腕上戴的武器,腕箭,一把匕首,一套銀針。
凌沙覺得這些東西也說不上什么時候用,但是生活在這個時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亂了,準備點防身的器具,總是沒壞處的。
這個時代,鐵器銀器不便宜,就這幾樣,凌沙花去了五兩銀子。
幸好,白宴冰和小弟在門外等著,不然那看到凌沙花這么多錢做這些,一定會心疼的。
等轉了一圈后,凌沙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等他們回去取東西打算退房時,見到一個人正在大堂里的椅子上坐著喝茶,等著他們。
凌沙認了出來,是上次遇到的那三個公子里的黑衣公子。
這人看到他們進來,眉毛微挑,看了白宴冰一眼,隨后看向了凌沙。
白宴冰看到他時,神情一頓,隨即回頭對凌沙道“杜姑娘和小弟先上去收拾東西吧,我在大堂等著你們!”
凌沙看了黑衣公子一眼,見對方也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上樓去了。
時傲,時氏客棧的少東家,這五木鎮上時府的少爺。時家,以客棧布匹生意發家,如今到時傲這里好幾代了。
時傲看到凌沙的態度,無奈的一笑,看向了白宴冰,“看來白兄是好事將近了啊!”
白宴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著大堂后面的堂屋里走去。
時傲摸了摸鼻子,跟上。
堂屋內,白宴冰手背在身后,看著墻上的字畫,抿了抿唇,這臭小子,這副畫有什么好看的,竟然還掛在這里。
時傲癱坐在椅子上,也沒個正形,淡淡的開口了,“怎么樣,哥們夠意思吧,你這副字畫可是有人給出了千兩的價格,哥們都沒舍得賣。”
“哼,你差那一千兩?”白宴冰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坐在梨木方桌的另一邊,“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去年取消你鄉試資格的人我們查到了些頭緒,你想不想知道?”時傲輕聲道。
“還是那批京城人?”白宴冰輕聲問道。
“對,和當年對你院試成績動手腳的是一批人。白兄,真不知道你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能礙到他們什么事,竟然次次壞你好事,我怎么感覺對方有一種阻止你走上仕途的意思呢?”
白宴冰的眼神冷的能結冰,冷哼了一聲,“你說對了,我也覺得,他們就是怕我走仕途。”
“你心里沒點數那些是什么人嗎?我們三個能力有限,實在是再查不上去了。”時傲無奈。
他們哥們四個,原本是好朋友的,他們也沒有瞧不起白宴冰的意思,從在書館開始,他們就喜歡白宴冰身上的那股子清貴之氣,即使他的臉上有兩道疤,即使他是村里出來的,也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
白宴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