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出,孩子口撮可解。
而那孩子隨著李大夫的動作,竟然慢慢的止了哭,眼睛隨著李大夫的手來回轉著看著。只有在擠血時,孩子才因為疼痛哭鬧了起來。
診治完后,李大夫又囑咐道“我先回去了。孩子什么時候出汗了,來找我。”
一家人趕緊應著。待李大夫和凌沙出門時,那孩子已經又睡著了。
回去的路上,師傅倆一邊慢點走著,凌沙問道“師傅,徒兒不明白,您剛才也淬了少商穴,是為了什么呢?少商不是主管中風、昏厥和癲狂嗎?”
李大夫道“那孩子的哭聲嘶啞,還無法吞咽東西,而少商為治咽喉病要穴,淬之可解咽喉痙攣,可利吞咽。”
凌沙恍然大悟,點頭,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回去后,在布人身上你也來試一次,師傅給你細致的講一遍此法的精妙之處。你師祖當年可是用著這法子,救活了不少人,即便是師傅,也是用過多次的。”李大夫語重心長的道。
“是,師傅!”凌沙點頭。
“初生的嬰孩,有時候下針不便,主要抓病還得從淬灸和湯頭上來。初生的孩子,除了那種先天頑疾的病癥,一般的病癥都來自外部,抓到病因,就不難治。”李大夫又接著道。
“是!”凌沙應。
“破傷風,兇險之癥也,成人患之,百無一生,何況嬰孩?民間傳言,謂之不治癥也。當年你師祖也是對這個病癥多有研究,才有了這個診治的方法。雖然兇險了一點,但是,只要操作得當,別燙著孩子,問題不大。即便燙著,起了水泡,三天可消退,謂之敗火也。當年你師祖還研制過一種叫小兒臍風散的粉劑,可惜,那個配方,為師沒找到,也并沒有記載到她那些書籍里。”李大夫嘆息了一聲道。
“小兒臍風散?”凌沙詫異的看了自己師傅一眼,好想說,那個藥方,我好像知道啊。不過,那個藥輕微帶毒,后來中醫學漸漸發達后,人們就不怎么用了。
會不會,是師祖發現那個藥并不怎么好用,才銷毀了藥方的呢?好像,我還知道另外一種和臍風散藥效差不多的藥方子,八寶驚風散,要不要寫給師傅呢?凌沙心里糾結著想。
恍惚間,凌沙又想起了師傅和華大夫常用的那個酒精棉小瓷瓶,那做法,也和自己那個時代人們的做法好像。
突然,凌沙心里一動,“師傅,你那個酒精棉的做法,也是師祖傳給你的嗎?”凌沙問。
“嗯,是啊,說起這個,也是你師祖的一大創新,當年,人們潔針也多用火燒,而你師祖卻用酒泡棉花來擦。不過,那個酒,一般酒館子里賣的酒是不成的,水分太大,我們用的,都是找那些酒館子特定那種最是辛辣的酒才成。當年,你師祖還因為這個,風靡一時,好多大夫效仿你師祖,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那師傅可知道師祖是哪里人氏?”凌沙追問道。
李大夫搖了搖頭,“不清楚,你師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家鄉在哪里,但有時總是會望著月亮發呆說這里的月亮,和家鄉的一樣圓。”
凌沙聽到這里,心一跳,她怎么越來越覺得,師祖,有可能和自己是老鄉呢?
“師傅,那師祖去世的時候,有多大歲數?師祖沒有愛人嗎?”凌沙對這個師祖越來越好奇了。
李大夫搖了搖頭,滿眼似懷念的道“你師祖收養我們幾個時,是雙十年華,到她為了救我而沒了時,正好是三十歲。你師祖是個怪才,雙十年華,已經是聞名各界的一介神醫了。而師傅跟了她那么多年,卻并沒有見到有哪個男子入了她的眼,成為我們的師丈。”
李大夫說著說著,神色又有了一絲恍惚,猶記得,那時,師傅臨死去前閉上眼時,看自己那一眼,似有著一絲的解脫之意,嘴角竟然還露出了一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