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盧氏問道“沙兒,誰來了?你爹回來了?”
“不是,娘,是白大哥送了禮物過來,放下就走了!”凌沙笑了笑。
“咦,這孩子怎么走了,你沒留人中午吃飯嗎?”盧氏詫異。
“他說要回去收拾行李!”凌沙說完,沖著盧氏揮了揮手,就回去繼續收拾了。
那些婦人們此時靜悄悄的,也聽到了母女倆的對話。
盧氏再進去后,住在杜家房前的婦人羨慕的道“你家和白秀才處交的不錯啊,以后他又會是村長,挺好的。”
盧氏聽她說話不清不楚的,什么挺好的,不愛聽,不過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白秀才和我們三郎是一個學館讀書的,兩個人曾經一起住來著,是好朋友。”
旁邊一個婦人趕緊笑著說道“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愛讀書的孩子,就喜歡跟愛讀書的孩子一起玩!”
眾人笑著應和,是啊!
盧氏聽了這話,心里倒是舒坦了,這話,她也認,覺得就是這么個理。
那些婦人們又幫了一會,就回家去做飯了,盧氏也沒讓他們空手回,每人給帶了一塊豆腐,一塊燒好的豬肉。
這些人開心不已,說了很多好聽的話才一個個的離去。
盧氏把東西都收拾的放到隔壁的儲物間后,才開始做午飯。
中午,一家人都回來了,吃完飯回了正房后,見到了白宴冰送來的畫。
一個個的都開心不已,一張張的圍聚在一起看著。
三郎有些詫異,有些激動,他朗聲道“爹,娘,小妹,你們可知道白大哥一幅畫值多少錢嗎?”
朗盛想了想,道“白大哥說他曾經以賣字畫換取束脩的錢。”
“嗯,那時,他是最貧困的時候。后來,喜歡他的字畫的人多了,他的畫也慢慢的被一些喜愛收藏的人看中,他的畫也在那些有錢人的手里買賣了起來。如今,我聽到最貴的一幅畫,是一張詠梅圖,已經賣到了百兩銀子。”
“啥?”杜家人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凌沙。他們根本就沒想到白宴冰的畫這么值錢。
“那他家的日子也并不好過,他可以多畫幾幅去賣啊,日子不就好過了嗎?”盧氏詫異的道。
“可是,曾經被一個不懂畫的富商侮辱過一次他的畫,他就再不畫了。”三郎嘆了口氣。
“還真是,任性!”凌沙聽完,輕笑出聲。
杜老二嘆了口氣,贊賞道“倒是個心氣高的孩子,這犟驢的性子,跟他爹一模一樣。不過,倒是個骨頭正的。”
盧氏也點了點頭,“是啊,是個好孩子!”
“我以后做了大官,一定會派人把那個不懂畫的富商抓起來,給白大哥報仇。”小弟氣呼呼的道。
“呵呵,好啊,我們小弟倒是個愛憎分明的,只是,小弟,你要怎么給白大哥報仇呢?”盧氏笑瞇瞇的問道。
小弟想了想,道“我就把他關在掛滿白大哥畫的屋子里,讓他觀摩,什么時候他看懂了,再放了他!”
“啊?”
“啥”
杜家眾人都傻眼了,然后一個個的對視了幾眼。
“哈哈哈哈”突然,眾人一起爆笑了起來,小弟這個法子,太搞笑了。
“不過,還別說,小弟這個法子,有一定的道理!”凌沙摸著下巴看著自己弟弟,這小子,可不止愛憎分明,他還很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會動腦子。這個法子,相信,他肯定也是在腦子里思索過后,才說的。
小弟得了凌沙的夸獎,開心不已。
“爹,那我們能拿我們的畫回去掛在屋里嗎?”二郎看了幾眼,也能看的出來那副登山圖是他們的了。
“嗯,拿去吧,三郎給洋兒去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