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問他們要去哪,凌沙就簡單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說他們要去跟著黃小義的那輛馬車。
白宴冰趕緊轉(zhuǎn)身了一眼,“哪輛?那我們走吧,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凌沙點了點頭,三個人看到走遠了馬車,就遠遠的跟上。
只是,他們才走了一小會,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一輛牛車很眼熟,那趕牛車的人,就更眼熟了,那不是大郎嗎?
“我大哥怎么來鎮(zhèn)上了?”凌沙詫異,迎了上去。
大郎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跳下了牛車,欣喜的道“你們怎么在街上?”
杜老二聽到了凌沙的聲音,趕緊掀起簾子,叫了聲“沙兒,冰兒,傲兒”
“爹,你也來了?”凌沙更詫異了。
“唉,你們怎么停下了?走吧,前邊就是府衙了!”那兩個衙役走著走著不見人影了,又返回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停下跟人說話。
見到衙門的人,凌沙突然有些明白了,再轉(zhuǎn)頭順著爹掀起的簾子也看清楚了車里的大伯和爺奶。
說實話,此時看到大伯,凌沙還真的沒什么同情心,一起過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他都不了解,真的是無法可憐他,
“走吧,沙兒要不你們?nèi)齻€也去看看吧,正好你們在鎮(zhèn)上,路上我給你們邊走邊說?!倍爬隙胫籽绫么醺?zhèn)丞是認識的,有他在,事情可能會好辦些。
等去了府衙院內(nèi),在場的三個人也都清楚了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
其實,知道的最清楚的也就是凌沙和時傲。而白宴冰只是知道了杜老二講的這一部分。
今日鎮(zhèn)丞大人應(yīng)該是沒什么案子的,除了胡氏這個。
所以,他們來了時,就看到了大堂里嚴陣以待的場面。
眾人都得跪下行禮,時傲和白宴冰卻只是拱手一禮。
鎮(zhèn)丞看到白宴冰和時傲時,意外了一下,多看了他們倆一眼,示意他倆去一邊坐著,別人都站著,白宴冰和時傲是秀才,有功名的,當然可以在一旁坐著看自己審案。
對于時傲,鎮(zhèn)丞是認識的,本鎮(zhèn)上的時家少爺,鎮(zhèn)子上的小霸王,好在人品還不錯,所以時傲在鎮(zhèn)子上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老爺子老太太也在跪完起來后,被賜了座,那么大歲數(shù)了,如果一直站著,鎮(zhèn)丞很怕他們堅持不到審判完。
凌沙站在自己爹和大哥身邊后,看了那鎮(zhèn)丞一眼,三十多歲的年紀,觀面相,倒是個口鼻端正,眼神如電的人,至少從目前的賜座情況來看,是個正直的人。
最后眾人一起看向了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此時,兩個人頭都深深的垂著,但從衣著上,凌沙還是能認的出來,就是胡氏和街角處等她的那個男人。
大伯在看到胡氏和那個男人時,滿臉都是憤怒,恨不得上去一腳踹死兩個人??蛇@里是公堂,他不敢。
老爺子和老太太則是要平靜一些,但是看著胡氏時也像是在看死人,冰涼。
鎮(zhèn)丞也不啰嗦,快速的又問詢了一下在場的每個人的身份后,就開始就他掌握到的一些事情來針對性的詢問,有師爺在一邊記錄,做筆證。
胡氏和那男人也供認不諱,親自說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
然后又讓這些人證完整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當老太太說到胡氏給自己和老爺子下毒那段,當說到胡氏平時的苛待和指桑罵槐,她和老爺子決定輕生時,大堂內(nèi)的杜氏子孫都哭了,個個泣不成聲,包括剛剛進門后,就悄悄的跪在了一邊的杜凌天兄妹三人。
此時,他們才知道,他娘之前跟他們說的都不對,他們一直以為是老爺子老太太整日在刁難媳婦,為難孫媳婦,卻原來都是胡氏在胡說八道。
杜凌燕更是有些傻傻的,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