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沙醒來,一轉頭,就看到了枕邊放著一個布包。
“咦,這是什么?”凌沙坐起來,好奇,打開,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水晶盒子,同時,盒子里的一株紫色花朵映入眼簾。
十日紫?
凌沙一楞。
華重樓來過?
趕緊過去看門,是插著的。轉頭看到窗子沒插,凌沙明白了,看來對方是從窗子進來的,那就怕不是華重樓了,應該是他身邊的侍衛,也許是華冰。
嘆息了一聲,凌沙輕輕的拿起十日紫看著,最后,輕笑了一聲,放在了床頭邊柜子上的藥箱里。
另一邊,白宴冰睜眼,同樣也看到了枕邊放著的一個檀木盒。
他皺了皺眉頭,心里一咯噔,晚上他的屋里進人了?他竟然不知道?
拿過盒子,打開,看到里邊的龍鳳玉佩,白宴冰嘴角抽了抽。
這個皇帝什么心思,他現在真的有點搞不懂了。
一行人收拾妥當,麻雀已經買了早餐回來,幾個人吃完,收拾完屋子里后,就鎖好門,上了馬車,離開了京城。
馬車上,凌沙和白宴冰把早晨發現屋子里進人的事情一說,兩個人這才知道對方都收到了禮物。
只是,當時傲看到白宴冰拿出來的血瞳龍鳳玉佩后,嘴角也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這位皇帝是什么意思?”時傲不明白了。
白宴冰搖頭,“我也不明白。以前我覺得,皇帝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無人能近身的人。可是,我們的皇帝,卻可以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坐在一起吃飯,說笑,像是普通人一樣。可要說他和藹可親,我又總覺得他的眼里時常閃現著一抹對任何人的算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帝王權術?”
時傲和凌沙一起搖頭,“不知道,皇帝那個人看不透,他的心里想什么,不清楚。”
“不過,阿宴,你這次回去,還是得如實把京城里的事情跟伯母說一下,那東西,你也是得給她的。到時候,伯母對你的囑咐,才至關重要。畢竟,比起我們,伯母才是更了解他們的人。”凌沙囑咐白宴冰。
“嗯,”華重樓點頭。
“時傲,這東西,你們家究竟哪來的?”白宴冰手里拿著那兩塊玉佩,問時傲。
時傲沉默了一下,苦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見他這么說,白宴冰點了點頭。看來是人家家族的秘密,不過,這事如今對外是有一套說辭的,自己信了那個說辭就是,反正,這對自己來說,也無關緊要。
凌沙奇怪的看了時傲一眼,原來他以前的說辭,是假的啊?
對于他們的離開,該知情的人已經知情,不該知情的人,也猜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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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逸軒那邊,他按著凌沙的囑咐用藥,開始給自己娘用上藥后,也開始著手幫她娘脫離蔣家這個大坑。
就在凌沙他們離開京城的這一日,蔣逸軒在離開蔣府三年后,第一次踏入了蔣府的大門。
老管家看到他回來,一臉的欣喜,“大公子,您回來了,老爺上朝還沒回來。”
蔣逸軒走向蔣府待客的前廳,“見你們夫人也行。”
馬氏?老管家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倒是趕緊去通知馬氏去了。
馬氏聽說蔣逸軒回來,有些害怕單獨見他,怕他趁著家里沒人,把自己給弄死了,就又去把蔣老夫人叫上。
老夫人因為做了虧心事,也怕是因為白氏已經死了,蔣逸軒在這個時候來府里報復,兩個人磨磨蹭蹭的,直到踩著蔣海每日快回家的點,才走向前廳,去見蔣逸軒。
蔣逸軒也不惱,足足等了一個半時辰。他就那么坐著,雙眼瞇著,至于他一直在想著什么,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