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凌沙也沒去研究柳掌柜的表情,走了幾步后,問道“病人多大年紀(jì)?什么癥狀?”
“三十多歲年紀(jì)的男人,今天下午住進(jìn)來的,晚上吃的我們食堂的飯菜,晚上早早就歇下了,不想時候不大,就開始肚子疼了起來。隨行的是他娘和夫人,這兩個女人差點(diǎn)沒把我們罵死,非得說是我們的飯菜有問題,可是大家都吃了,都沒事,他家人肚子疼也許是有別的毛病,就說是吃了我們的飯菜中毒了。我們無法辯駁,只能趕緊請大夫。”柳掌柜的聽凌沙問話利落,也趕緊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說,有個大夫給看看也能放心些。何況,晚上,這位夫人這一家子人也都吃了食堂的飯菜,也都沒事。
“好,了解了,一會去了那邊,無論他們說什么,掌柜的不要跟他們起沖突,突發(fā)性疾病的病人最忌心急生氣,容易使病情更加嚴(yán)重或者突發(fā)性死亡。”凌沙轉(zhuǎn)頭看著身側(cè)跟著的柳掌柜,淡淡一笑,說道。
柳掌柜聽了這話一愣,隨即心中有些感動,對凌沙的信任又上升了一層,聲音中有了一絲感激,“是,我一定聽夫人的。”
“我夫家姓白!”凌沙淡淡的道,笑著看了身邊的白宴冰一眼。
白宴冰一直牽著她的手走著,聽到她這樣說,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嘴角勾了勾,輕笑了一下。
“是,今晚真是打擾白夫人了,實(shí)在是事情著急,看著那人病的厲害,怕人死在客棧里,那以后萬福客棧就是賠上再多的銀子也說不清這個事情了。”柳掌柜的這時說話誠懇了很多。
“沒事,我既然碰上了,就沒有不治的道理。”凌沙神色淡然的道。
等到了另外的一處小院子門口,就看到有幾個侍衛(wèi)在門口守著,見到他們來了,其中一人趕緊迎了上來,著急的道“掌柜的,現(xiàn)在人疼的更厲害了,哭爹喊娘的,那兩個一邊哭一邊罵咱們客棧呢?”
柳掌柜的聽了,手心都出汗了,做掌柜的也有五六年了,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好,你們守好外面,外人不讓進(jìn)來,里邊的不讓出去,我們進(jìn)去看看。”
“是,”那人應(yīng)了一聲,趕緊出去守著這個小院子的大門去了。
凌沙進(jìn)了院子,就聽到了其中一間正房里的疼痛呻吟聲和夫人們的哭聲叫喊聲。她快走了幾步,看來病情真的很急。
柳掌柜的更是開始跑著先去推開了門,進(jìn)去后,轉(zhuǎn)身對凌沙道“白夫人,白公子,請!”
白宴冰帶頭先進(jìn)去,看了一眼屋內(nèi),隨后凌沙也跟了進(jìn)來。
屋內(nèi)一共五個人,男人正在床上躺著,疼的蜷縮著,腿頂著肚子,哎呀哎呀的叫著。
床邊站著兩個人女人正滿臉淚痕的哭著,一個老太太一個三十多歲,誰是娘,誰是老婆,一清二楚,十分好辨認(rèn)。
另一邊,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一臉驚恐的湊在一起,顯然是被嚇到了。
見到柳掌柜的進(jìn)來,帶了一對年輕男女,兩個女人頓時不哭了,焦急的問道,“請來大夫了?”
“是,白夫人,請,先看病人。”柳掌柜的對凌沙做了個請的手勢。
凌沙淡淡的看了那兩個女人一眼,快速走向床邊,聲音清淡的對床上的人道“把手伸出來。”
“等等!”那老婦人尖叫了一聲,飛一般的撲過去擋在了床前,指著白宴冰和凌沙,“這兩個人哪個是大夫?”
“白夫人是,怎么了?”柳掌柜疑惑的問道。
“你們這黑心的客棧,是不是找不到大夫,就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們啊,這么年經(jīng)一個女人,會看什么病?你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能證明不是你們的飯菜吃壞了人嗎?”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瘋了一般沖向了柳掌柜,就要廝打他。
“你出去,我從來就沒見過女人是大夫,你們騙人也要找個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