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祥第一時間并沒有責怪她,而是按照依據她提供的線索,掛了電話馬不停蹄的調查去了。
她現在坐在話務室,有些坐立不安。
外面的大太陽依舊懸掛在天空正中央,室外溫度也在逐漸攀升。
刀疤男人就算人高馬大,左右拎著兩個孩子走了這么許久的路也是會累的。
“他奶奶的,給我把牛車放這么遠,要不是我眼尖,都看不見這叢草后面牛車?”
“呵呵,不怪雪兒,她也是為我著想,怕我暴露。”
好不容易走到牛車跟前,刀疤男人把兩個孩子扔在了后頭。
這會鐵蛋和若若還是昏迷的,刀疤男人拿起自家雪兒準備好的麻繩給兩個孩子的手腳結結實實綁在了一起。
這種事他是熟練工,除了五花大綁以外,還臨時撕了兩塊沾了灰塵的抹布,撬開兩個孩子的嘴巴,硬生生塞了進去。
車后斗里把孩子就這樣敞亮放著,再明顯不過了。
他開始用后斗里的鐮刀在旁邊割草,一下又一下,直到后斗里除了蔬菜,還鋪滿了草,把之前準備好的篷布蓋了上去,確保萬無一失。
刀疤男人把一切布置妥當,得意極了。“哼,等我把這兩個小畜生賣掉,拿了錢當彩禮,雪兒,你等著我娶你。”
他解開了拴著的老牛繩索,拿著鞭子趕著老牛下山。
一路上悠哉悠哉哼著歌,腦海里已經憧憬著自己和雪兒的婚后生活。
“叮鈴鈴~叮鈴鈴~”
話務室里,座機只響了兩聲,阮蘇荷就快速接了起來。
“喂?情況調查得怎么樣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這個刀疤男人確實是慣犯,也確實有通緝令,姓名叫侯德旺,人稱‘疤爺’。”
“他前段時間在杭市剛剛拐賣一批兒童,杭市那邊也在找他。”
“這個人怕是最近才回來京市,他本是京市的人,后來因為賭博輸得傾家蕩產,老娘被他活活氣死,手頭上沒有錢,做了這行當。”
“我一會讓話務員打電話通知蘇黎明來話務室見你。記住,你一會要全力配合蘇黎明調查。”
聽完陸政祥的話,她心里算是大概有點數了,按照陸政祥的吩咐把電話給自己身旁的話務員。
“您說,陸團長,好的。”
果然,還是陸政祥的話好使,話務員把電話放在桌子上后,朝著她禮貌點了點頭,就出門去了。
阮蘇荷現在心里盤算的是,這個刀疤男人在京市到底有沒有據點,還是會直接出市里去找賣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她快要等不及的時候,話務員回來了,身后跟著蘇黎明。
“嫂子好,聽說陸團找我有事?”
“嗯,蘇隊,陸政祥有話要和你說。”
阮蘇荷指了指桌子上的話筒,他看了一眼,拿起電話,剛聽了兩句話,神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好一會之后,蘇黎明才撂下電話。
“嫂子,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你先帶我去報案地派出所。”
蘇黎明這會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只想著抓緊時間。
蘇黎明直接去申請了軍用車,開著軍用吉普車載著阮蘇荷直接來到派出所。
派出所現在才調出有關通緝令的相關消息。
“同志?”為首的所長看著他一身軍裝,以為是有什么任務下派。
“所長你好,我受陸政祥陸團長的吩咐來協助這次兒童拐賣事件。”
所長聽見蘇黎明言簡意賅的解釋,瞬間整個身體放松了下來。
“感謝,感謝,我們這才剛剛有了思路,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