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我,是我一時疏忽……”
她的問題讓陸政祥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
阮蘇荷沒說話,眨巴著大眼睛安安靜靜地盯著他,等待他的后續。
“就是,本來查出來她和這件事情有關聯,派出所就去醫院請她配合調查。”
“路上都好好的,在審訊室問問題的時候,她突然什么都不承認,說和自己沒關系?!?
“然后,吵著鬧著要出審訊室,民警當時沒有什么靠譜的證據,見她不配合,只能放她出去?!?
“誰知道她能找到你這里來,還……妄想著行兇!”
陸政祥說著話,眼里的寒意更盛,感覺可以將人凍成冰雕。
“好了,沒事了,我們不都沒事?她已經被扭送派出所了,一時半會出不來。”
“不過……我們還得想想辦法,讓整個事情的證據鏈完整?!?
阮蘇荷覺得他要再繼續說下去,怕是要沖動起來。
在她的安撫下,陸政祥回歸了自己的意識,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回到家屬院。
這會時間已經接近下午,陸政祥看著她的胳膊還是很擔心,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自己又騎著自行車,帶著家里的不銹鋼大飯盒去軍區總部的食堂打飯。
兩個小不點也注意到了她胳膊上都是繃帶,因為陸政祥綁得有些夸張,孩子們還以為她受了很重的傷。
一個兩個地都開始給她端水,洗水果,還盯著她不讓亂動。
阮蘇荷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乖乖地坐在板凳上,享受著兩個小不點伺候她喝水,吃水果。
等到陸政祥打飯回來,她的肚子差不多都快撐破了。
“鐵蛋,若若,我快吃不下了,快讓我歇歇?!?
她見有人回來可以解救她了,才不會錯過這個好時候。
所以,最后淪落到一家三口在客廳吃飯,她捧著被塞得圓滾滾的肚子在院子里溜圈。
“要不,你再回去吃一點?”
陸政祥三下五除二解決完晚飯,想哄著她再吃點飯。
“不了不了,我這會撐得不行,我得遛遛。”
阮蘇荷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吃飯邀請。
“要不剩下的,你給我放鍋里溫著,等晚上餓了我會自己去找著吃?!?
打發著兩個小蘿卜頭去練習寫字,阮蘇荷拉著他進臥室,一臉神秘的模樣。
“我給你說,周艾雪這種人其實很好套路的?!?
“我猜,她一定和那個侯德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第一:可以跟她說侯德旺全部招了,說是她指使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第二:可以誘導她,侯德旺把錢一個人獨吞了,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把簽字按了手印的認罪書擺在她面前,什么話都不用說,然后,將兩個人放在一起,應該什么事實都會抖落出來?!?
“這……不太道德……民警也不一定會配合。”
陸政祥正派得不能再正派了,覺得這種方式有些卑鄙。
“適當,何況這是激將法而已。最后的目的只是讓他們說實話,而且,如果這個案子順利解決,派出所那邊有可能還會立功?!比钐K荷勸解道。
陸政祥想了想,“這個事情我會去和派出所的同志商議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折中的辦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握住阮蘇荷的手,“蘇荷,是我對不起你……我覺得……我還是回老宅一趟……”
“我才發現,就算我到現在團長這個位置,也……沒有任何作用……在京市,還是有靠山……更好……”
這句話,他用了很大的勇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