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琳則十分快活,并不擔心會出現什么突發狀況。除了烤火,就是在營地附近打獵,剩下的時間就是吃東西以及喝酒睡覺。看樣子一點也不消極。
第三天傍晚,遠處傳來了一聲響,聲音在峽谷里回蕩了很久,傳到趙雪琳這邊時,已經很小了。谷中的鳥獸嚇得慌不擇路,四散而逃。半個時辰后,羅剎女收到了后方傳來的消息。
“啟稟令主,敵方已全數進谷,谷口已被雪崩掩埋,大隊人馬把敵人的退路圍成了鐵桶。”羅剎女走到趙雪琳身邊,念完了紙條上的內容。趙雪琳點點頭,羅剎女繼續說道:“敵人退路被封死,那咱們這邊……豈不是要承受敵人所有的攻擊……”
趙雪琳思索了一番,便對羅剎女說:“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命令兄弟姐妹們休息好,明天早上隨我去谷口迎接他們。”羅剎女見趙雪琳表情有些凝重,感覺她心情不太好,就沒有圍在她身邊,而是獨坐在一邊去了。
紛飛的雪花又飄了起來了,顯得那么柔,顯得那么涼。風吹過,割在肉上特別的疼,趙雪琳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我們無怨無仇,奈何立場不同……如若我落到你們手里,相信我亦不得活吧。”言畢,她自顧自地擰開了腰間的水袋,然后有些傷感地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烈酒讓她眼角掛上了一縷晶瑩。那聲巨響不用說都知道是什么情況。按照計劃,如果對方不從后面峽谷口突圍,如果沒有發生劇烈交鋒,后方峽谷口是沒有必要應用雪崩掩埋的。大部隊既然與敵人發生交鋒,雙方必然有人員傷亡,加上震天雷爆炸,隨之而來的便是峽谷兩邊鋪天蓋地的雪崩……
“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趙雪琳對身邊的羅剎女說道。“啟稟令主,目前為止,我方無人員傷亡。”羅剎女回答道。趙雪琳嘆了口氣,“我說的是對方的傷亡。震天雷響起之時,方圓兩里的峽谷兩邊必然雪崩。我看了一下兩邊坡度以及山的高度,雪崩過后,峽谷里最少會壓下兩丈深的積雪,埋在里面……很難活下去。”趙雪琳仿佛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直垂著頭,眼睛里全是傷感。
羅剎女聽了趙雪琳的話,似乎也被趙雪琳所傳染,悶悶不樂坐在篝火旁。趙雪琳坐了一陣,鉆進帳篷后便沒有再出來過。
清晨的第一聲鳥叫吵醒了睡夢中的趙雪琳,她揉揉眼睛,理了理頭發,打著哈欠鉆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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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女早已集結了眾人,嚴陣以待準備到谷口迎敵。見趙雪琳打著哈欠出來,馬上上前匯報:“啟稟令主,人員已經集結完畢,請令主下令調遣。”
趙雪琳捧了一捧積雪在臉上搓了搓,算是洗了臉。這才開口說道:“給谷內的敵人發信息,降,可活;不降,死。”羅剎女點點頭,馬上把趙雪琳的意圖傳達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羅剎女上前匯報:“令主,他們有話說。不降,死的是他們;降,死的是他們的家人。他們沒辦法……”
趙雪琳閉目思索了一瞬間,“那,傳信告知他們全速出谷。我在谷口迎接他們。”趙雪琳對羅剎女說道。
片片雪花緩緩落下,峽谷口顯得異常寂靜。一只野兔從雪中挖了個洞,探出小腦袋看了看谷內的眾人,而后又縮回了雪地里,消失在了雪地的某處。
峽谷里吹來了一陣帶著血腥味的風,嚇得棲身在峽谷兩邊的飛禽紛紛往谷外飛。一時間,寂靜的峽谷里有了短暫的熱鬧,但這熱鬧過后,寂靜的峽谷又回歸到了起初的寂靜。
那只野兔又從雪地里探出了頭,轉頭向峽谷深處望望,又回過身向谷口的眾人瞅了瞅。它沒有著急地鉆回雪地里,而是像個看客一樣東張西望。似乎它也感受到了此刻峽谷內外的緊張氣氛。
下一瞬間,一支羽箭悄無聲息從它的后頸直接射穿了它的身體。鮮紅的血液漸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