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很不理解這所謂的規則，“憑什么他說規則就規則啊？”

鬼臉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么一句話。

“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沒覺得我們在犯法，這規則本來就莫名其妙！

鬼臉蜘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落在我臉上，久久沒有挪開。

“夫人，你的確與眾不同。”

“什么意思？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我一時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鬼臉沒回我，而是挪開了視線，說道：“想要改變規則，是很難的事情，就像凡人想要登仙，夫人還是努力提升自己修為吧，這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我沒反駁他。

因為鬼臉最后那句話說的在理，提升修為是必須的。

但我忽然好奇一件事兒……

我往他身邊一靠，也環抱起手臂，一本正經地問他們，“有個事兒你們應該告訴我了吧？”

“什么事情？”鬼臉抬眸看了看我。

“滄凌淵到底什么來頭？你剛才說任何鬼神都不可制裁四方邪魔，那滄凌淵屬于鬼還是神呢？”這問題從滄凌淵出現在我面前開始，就一直困惑我到現在。

之前因為什么也不懂，剛接觸鎮魂這事兒，可現在都已經那么熟了，總該告訴我了吧？

他們一個個跟吃了啞藥似的，頓時不說話了。

“不是，他的身份這么難以啟齒嗎？”我皺眉道。

“難以啟齒這四個字是這么用的嗎？”阿克圖勒斯摸了摸頭，一臉的疑惑。

我瞥了一眼，“你后來的，別說話！”

阿克圖勒斯：“哦……”

我湊近鬼臉蜘蛛，軟了聲音問他，“這樣好了，我給你選擇題，你來回答。”

鬼臉沒點頭，也沒搖頭。

“滄凌淵是人還是鬼？”

“是……鬼。”鬼臉琢磨了一下才回答。

“那他是鬼，還是神？”這不很簡單的一件事兒嗎？神又如何，鬼又如何？

他色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鬼臉蜘蛛抿了抿唇，“鬼神。”

我：“……”

我能被他們氣死！

“我真不介意他到底什么身份，快點告訴我行不行？”我真是太好奇了。

退一萬步說，他跟兇神相稷是兄弟我都不會介意！

因為他幫我護我愛我，又沒有奪我媽靈魂，害我性命，我干嘛介意？

“依我看，要不跟夫人說了吧，這事兒我也覺得無礙。”百骨女在一旁開口道。

我小雞啄米。

鬼臉蜘蛛摸著下巴，緩緩開口道：“大人雖是從深淵歸來，但他其實并沒有那么不堪，他受我們所有鬼怪的尊敬，他的能力與天賦，是夫人你所想象不到的，在進入深淵之前，與深淵之后，其實大人的身份也進行了很大的轉變。”

我豎起耳朵，十二萬分認真傾聽。

“大人現在的身份……”

眼看著鬼臉就要說出滄凌淵的身份之時，他突然閉嘴了。

我身后傳來滄凌淵冷冰冰的壓迫感，“怎么？現在都敢在院子里小聲蛐蛐了？”

啊啊啊啊！

就差那么一口氣啊！

鬼神老公，別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