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苗思前想后越發(fā)不忿,送走了看熱鬧的人群,一人偷偷摸摸的來到了何家,正巧看見何建業(yè)要鎖上大門往外走。
當(dāng)即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等等!”
何建業(yè)看見孫苗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你不在知青點好好備嫁,來這兒做什么?”
孫苗眼眶一紅,眼淚欲落不落,看上去有幾分委屈可憐,“提親的時候你不來就算了,可那彩禮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明明不是那么說的,說好的,彩禮二百二十八塊還有三大件的,怎么今天就只有一個八十八的紅包。”
何建業(yè)一愣,居高臨下譏諷地看著她,“說好了?我什么時候跟你說好了。
如果我娶的是沈?qū)帲匀痪褪沁@個規(guī)格的彩禮,可我娶的是你。
你……你也配嗎?
你自己是什么貨色,你自己不清楚嗎?家里一窮二白,全身上下加起來有沒有二十塊?
成天跟著男知青屁股后面跑,你以為大家瞎的,你和那個方恒.......”
孫苗猛地推了他一把,“何建業(yè)你渾蛋!
我清清白白地跟你了,你就這么說我?
要不是因為你,我……我怎么會被大家嘲笑,被人看不起!因為你,我的名聲都壞了!
何建業(yè),你這么說真的不怕虧良心嗎?”
孫苗平時還是很怕他的,難得硬氣一回,何建業(yè)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
可他這人最享受的就是掌控女人的快感,打破她們的驕傲,看著他們瑟瑟發(fā)抖,最后不得不軟下身子,痛哭求饒的樣子。
何建業(yè)點燃一根煙,那鄙夷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扒個精光,“是哦,人家沈?qū)幒么跏莻€黃花大姑娘。
你呢,一個放蕩下賤,隨隨便便就能鉆男人被窩的爛貨。
你到底是哪來的臉問我要三大件和高價彩禮?”
孫苗一愣,像是被重重打擊到了,她抖著嘴唇,臉色蒼白,“我……我不嫁了!”
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跑,可是和建業(yè)冷颼颼的聲音卻像是一柄利劍直插她心窩。
“隨便你,反正到時候丟人的是你,被人指指點點的也是你。
我倒要看看,在何家村這個地界,誰敢要我何建業(yè)睡過的娘們。”
孫苗抖著身子,再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何建業(yè)究竟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惡魔。
何建業(yè)嘲笑似的看她的身影,他最擅長給一巴掌再給顆紅棗。
上前兩步將孫苗拉進(jìn)懷里,哄勸道,“你現(xiàn)在跟我置氣又有什么用呢?
再說,你管人家怎么說,等你嫁進(jìn)我家,家里的一切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現(xiàn)在就是手頭不方便,這樣,我再給你二十。
三天后就要擺席了,你也收拾收拾,好好打扮打扮,給自己置辦兩套新衣服,結(jié)婚那天可別丟了我何建業(yè)的臉。
再說,難道你想給沈?qū)庍€有知青點那幫人看了笑話?”
何建業(yè)說完掏出兩張大團(tuán)結(jié)塞進(jìn)了孫苗的口袋里,“乖,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就不跟你說了。
你啊,就乖乖地安心待嫁,做最美的新娘子。
放心等你成了我媳婦,村里人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誰敢給你臉色看?
加上這二十,一百零八的彩禮已經(jīng)不少了。在我們何家村,你去問問,有幾個小姑娘能有這么高的彩禮?”
孫苗咬著牙,像是不甘,又像是妥協(xié),“那……那我想要塊手表,就像沈?qū)幨滞笊系哪菢印!?
她話音剛落,何建業(yè)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至極,猛地一把掐住孫苗的脖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沈?qū)帲心侨漳闾崆半x開,去派出所報案了,把我們都舉報了。
不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