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個習慣性,有要事商量,聚會時,喜歡去自己熟悉的地方。
龍四爺現(xiàn)在就在鏡湖邊鳳鳴院,鳳鳴院內(nèi)設(shè)十幾處小院,每處小院有大廳,幾間套房,能接待不同人群。今夜,龍四爺包下整整一個小院。
龍四爺是這條花街上的天,他所謂的包,就是,占用。
鳳鳴院管事也無可奈何,自家背景就是商戶,也只能靠上龍四爺這種過江龍。
不過還好,今日只包樓,不要姑娘伺候。只一處小院子,鳳鳴院的院子,也不是供不應(yīng)求,說起來,就是一些吃喝的花銷。
龍四爺做事,也有自己的章法。就算他喜歡哪一處的姑娘,也不會一直霸占不放,因為青樓的姑娘不算姑娘,是搖錢樹。
這一條街,三四十家青樓,還都是金陵最高檔的院子。龍四爺絕不會認準一家。他是,輪著來,就算夜夜不休,除開幾家背景雄厚的青樓,其他青樓接待龍四爺,也都是一個月才輪到一回。話說,又怎么可能夜夜不休?
今日包下這小院,只為議事。此時,小院大廳里面,擺了五座席面。現(xiàn)在桌面只有一些小菜,這是客人還未來齊。未開始上菜。有三桌坐滿漢子,還有兩桌空蕩蕩。
靠里正中一桌,圍坐八人。正中主位上,坐著一名大漢。身材魁梧,面色黑紅,頭頂文士帽,有幾分鄉(xiāng)紳派頭。這正是,龍四爺。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龍四爺身上彪悍之氣去了不少,多添了幾分富貴味。
只是那雙蒲扇大手,指節(jié)粗大,虎口粗糙。五指微躬,熊爪一般,按在桌子上。泄露了主人其實還是勇武之人。
龍四爺看看天色。再看看門口。臉上浮出幾分不耐
龍四爺左邊一瘦高漢子,生一張馬長臉,外號馬夫。據(jù)說此人以前在北地,就是一名將軍的牽馬卒。這牽馬卒,類似陳峰時空的,駕駛員。將軍的駕駛員,除了頭腦靈活,手上還得有真功夫!
馬夫跟著龍四爺跑到宋國,憑自己頭腦身手,和龍四爺一起打拼至今,現(xiàn)在人稱一聲馬爺。
馬爺看看龍四爺面色不悅,低聲道:“四哥,恐怕事不湊巧,要來,早該到了。”
龍四爺正要回話,右手邊坐的大漢喉嚨又發(fā)出咕嚕一聲。這漢子體態(tài)壯實寬大,坐在椅子上,像一頭狗熊。一雙狗熊眼,緊緊地盯著桌上的小菜,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吞咽口水。
龍四爺側(cè)頭,無奈看他一眼。此人人稱蠻牛。不但威猛高大,還有一身蠻力!只是智商偏低,食量也太大。在北地根本混不出來,連飯都吃不飽。機緣巧合之下,就跟著龍四爺,馬爺跑來宋國。
但凡遇敵,總是蠻牛沖在最前面。手持鐵棍一路掄圓過去,真就像一頭瘋蠻牛。就是獅子老虎碰見,也得避讓三分!這攻擊力,也算對得起他的大胃海量!
龍四爺欣賞他勇猛,不管以前多么窮困,也都盡力喂飽這廝的肚子。蠻牛智商低,分不清好壞。只一門心思跟著龍四爺,喊打就打,喊殺就殺。完事兒就要吃,對美女權(quán)力也沒一點興趣。
此時見蠻牛喉嚨里面不斷發(fā)出咕嘟咕嘟吞咽聲。龍四爺側(cè)頭吩咐旁邊隨侍的小廝:“去給他切三斤牛肉來!”小廝應(yīng)聲而去。
蠻牛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四哥,我,我能忍。”
龍四爺笑道:“不用忍!想吃就吃,等下客人來了,你吃慢點就好!現(xiàn)在先給你打個底!”
安撫好這邊,龍四爺遂又回過頭正要與馬爺說話。兩名漢子從外面匆忙進來,走到龍四爺桌前,拱手行禮,一人開口道:“四爺,請人的回話了,賭場也收到衙役通知,要交治安管理費。賭場打行和東家,今日議事,改日回請龍四爺。”
龍四爺一愣,眉頭一皺沒說話。
馬爺一臉難以置信,脫口而出:“賭場也要交管理費?”
整個金陵城,甚至所有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