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摘下弓箭,以前玩過競技弓,手上這把,粗糙一些,抽箭搭弓。一個滿月,箭尖對著幾步外的一個騎兵后心。什長大叫:“三娃!弓箭!”那騎兵身體往前一趴,陳峰唰地一側身,雙目聚焦,什長的脖子就像一個明晃晃的白黃瓷盤子,手一松,那什長還在看三娃,脖子一疼,低頭一看,半截箭桿露在自己喉嚨外。什長眼里,滿是絕望。感覺身體的力量一絲一絲被抽走,嘴巴蠕動,想說話,發不出聲音,一張嘴,吐出一口血沫,身體好冷,好冷。
撲通一聲,什長栽倒地上一只腳還套在馬鐙子里,失去主人的馬感覺身體失衡,一下狂躁起來,撒腿就跑,拖著什長尸體奔入密林。
另一名騎士掉過馬頭取下弓箭,正要射出,卻發現陳峰已不見蹤影,面前是三匹無主的戰馬,在自己主人尸體面前徘徊。什長也不知所終。再看看左右,只剩四名騎兵,個個面帶恐懼,一臉惶恐。三娃也已經回過馬頭,剛才什長一聲吆喝,他算撿回一命。
他也是唯一的伍長了。當下收斂心思,這才第一次交手,己方就被滅一半!
回頭看看秦清位置,已經不遠,只有三四十米,伍長甚至能看到那對中年夫婦臉上的驚駭。
但是,伍長竟然不敢再回頭去搶人了!短短三四十米,不知道會有多少冷箭暗算等在那里!他不是人,是索命的無常!
四人交換一下眼色,伍長當機立斷,不能再走了,殺人搶美女,這事干不了,趕緊回到大路上!
伍長判斷正確,他看不到陳峰,黎叔卻能看見。陳峰就在伍長馬后那顆大樹后面,甚至還沖黎叔揮揮手,然后食指放在嘴唇上。黎叔想都不想就猜到那是叫他別亂叫喚。
如果伍長掉轉馬頭繼續往秦清方向前進,下一刻陳峰就會一把把他扯下馬,抹了他的脖子。但是這僅僅是,讓他的生命,多延續了一會兒。
伍長四人都不用再掉頭,就直接往道路上走,陳峰從樹后閃出,張弓搭箭,嗖!羽箭從伍長后頸灌入,伍長身體一滯,頭一軟,看到自己脖子里刺出個箭頭。和什長一個死法,只是一前一后射箭方向不同。伍長翻身落馬。余下三名騎士回頭一看,哪里還有陳峰身影?三名騎士面面相覷,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峰身影幾閃潛回到一顆樹后,合金匕首幾下就把兩根粗樹枝削成標槍。這次他看到秦清,她倦躲在一顆樹后,小環在她身邊,黎嫂也在旁邊護著她。陳峰揮揮手,又像剛才一樣,把手指往嘴唇上一豎。嘴巴一嘟。秦清原本驚恐發白的臉,瞬間一紅,秀眉一蹙,小嘴一癟,一臉委屈。
三名騎士手提弓箭,控制馬匹,不斷在原地打轉。此時,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生恐一不小心,背后一箭射來。想戰,又找不到敵人!樹林里偶爾傳來些許鳥叫,平添幾分陰森,更讓三人心驚肉跳。樹蔭遮日,昏暗之處如地府大門所在,隨時可能把自己吞噬進去!
面對死亡壓力時,最容易讓人崩潰!
一人看一眼黎叔所在,眼里突然射出兇光,與另外兩人說幾句,三人催馬就往秦清所在沖過去,再不惜馬。一邊還拉弓上箭,一人舉弓就欲瞄準秦清,另二人舉弓環視左右。剛才是想抓美女,所以不動殺心,眼下自己死路一條,就顧不得許多了!攻敵關鍵所在,最不濟也能激出無常現身,拼死一戰總好過受這般折磨。
前方林中突然一聲暴喝:“大膽!”兩根手腕粗的樹木激射而來,一前一后,沖在前面的兩名騎士當即被樹木洞穿胸口,一聲不吭,栽落馬下。陳峰隨影一躍而出,左手一抓!把最后一名騎士,扯下馬來,匕首往脖頸處一拉,就斷了他的生機。
黎叔急忙往這邊跑過來,陳峰翻身上馬迎上去。
兩人匯合后,陳峰問道:“清姑娘她們可會騎馬?”黎叔點點頭:“都會,能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