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帶來的幾名騎兵,也幫著把院子里的下人喊出去,然后分散站立。這架勢,也是不許他人再進院子。
侍郎倒是不虞兒子干啥,當下只是冷冷道“你這逆子,到底想干什么?!”
黃善冷笑一聲“我是逆子,那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就是孝子?父親,從小你讓我讀的圣賢書?上面是這樣寫的?”
侍郎氣急“你,你!”黃玉之事,說出去確實丟人,這就像傷疤,從無人敢直接提起。黃善卻一把掀開。
黃善又道“替這種人報仇,算不算圣賢書上說的助紂為虐?父親,到底是圣賢書錯了?還是,我們讀錯了?”
黃善接著冷笑一聲“陳峰言,那日,他在路上截住秦清,人家以自裁威脅,他亦不為所動,反用辱尸要挾!陳峰放過他一次,他又帶騎兵追上去殺人搶人!”
黃善提高音量,突然一聲暴喝“他就是你百般寵愛的才子!卻行出這般禽獸之事!我們將此事大白天下!讓天下人!讓黃氏族人,都來評判一下,我是否,該為他復仇!”
黃侍郎面色灰白,頹然坐下。內心說不出的恐慌
黃善冷哼一聲“這圣賢書,讀成這樣,還不如不讀!”
黃侍郎面色痛苦,抬頭問“你是說我?你,你是不是很恨他?恨我?”
黃善道“以前我不恨他,但是有點嫉妒。后來,我為他羞恥。但是我依然不恨,他是被你寵溺所害。我也不恨你,你是父親,我對你,是失望,小時候,有多崇敬,現在,就有多失望。想到小時候,你與我,念道德圣賢所言,與我分說人之善惡。我就覺得,以前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黃侍郎閉上眼睛,既羞且怒,又心如刀絞“你說完了嗎?說完,你出去吧!以后,就別再回來了。我也再不會逼你去殺陳峰!”
黃善沉聲道“我不能殺陳峰,你也不能!因為,他愿意把震天雷交給齊國!”
黃侍郎愣一下,突然身體一震!喝道“你說什么?”
黃善一字一句道“震天雷!我要見皇上!如果,你還是齊國侍郎,就帶我去!我在門外等你半柱香,你若不出來!我另尋他人,這家,我也是不再回了。”
黃善言畢,轉身出門。
站在園中,黃善雙目有些潤,只有抬頭看著天,慢慢化解眼中淚水。天色有些昏暗,天邊一抹云霞,帶些太陽余暉
半柱香,很快。黃善看著緊閉的房門,一狠心,正欲抬腳就走。
門開了,黃侍郎慢慢走出來“今日是進不了宮的,我先寫道密折,明日上呈。你隨我去書房,再與我,細說一遍詳情。”
黃善趕緊點頭。黃侍郎轉身往書房走去,在書房門口站定腳步道“你先出去吩咐一聲,讓他們給你的親兵收拾幾間房,讓廚房弄點吃的。今晚就住這里,明早隨我一路。”
黃善愣一下,鼻頭一酸,流下一行淚。應道“是,父親。”
宋國金陵。唐家酒宴桌上。
唐生福心情高興,連日來的怨氣,不滿,委屈,都是他堅持硬抗。如今峰回路轉,而且前景似乎比以前更好。所以敞開胸懷,放浪形骸一回。
只是尚不知,自家這酒的厲害,喝醉了,滿嘴胡說八道。得意洋洋指著陳峰“便宜你了,我家嘉兒,貌美又賢惠,知書達理。快!喚我一聲岳父大人!”
陳峰知道好歹,這是正兒八經的糧食原漿,起碼六十幾度,喝的時候,就存了心眼。一看唐生舌頭都捋不直,扯起嗓門要自己稱他岳父。一時有點不知所措,看看蘇鴻。蘇鴻唐宮二人,當著教主的面,也是有所節制,還算清醒。
蘇鴻低聲道“還未下聘禮,沒有婚約,叫不得啊!亂了規矩!”
陳峰一拍桌子!呼地站起來,斟滿一碗酒遞給唐生“還沒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