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把盒子藏在袖中,她不想費精力和如愿斗口,也不愿對潘氏多說一句話。
此時,車廂里顯得十分擁擠,潘氏這次只留了一輛馬車,于是潘氏、如愿、如意和如茉四個人緊緊地擠在了一起。而那些丫鬟婆子們則只能步行回去,這樣的安排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如意心里暗暗琢磨著,不知道潘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她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以防被算計。
馬車緩緩駛離了申家,就在這時,潘氏突然開口說道:“如意啊,你的胳膊肘可全偏向外人啊!如愿不是你姐姐嗎?如茉不是你妹妹嗎?你卻非得認個外人當姐姐妹妹,這像話嗎?而且,你還把好東西都送給別人,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潘氏的語氣越來越尖銳,聲音也逐漸提高,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出來。如意聽著這些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和憤怒。
如意根本就不想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如茉,見到如茉的神色里確實有對自己的怨懟之情,便說道:“這些物品是舅舅舅母送的,他們送給我的目的就是讓我開心,所以我想怎么處置這些東西都是我的自由。而我送給誰能讓自己開心,我就送給誰。”
潘氏聽到這話,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要打向如意,嘴里還罵道:“小賤人!”
然而如意卻一個眼神飛過去,死死地盯住她說道:“你動手試試,我會讓你管不了家,如果我有一點兒受傷看父親是否能放過你。”
潘氏揚起的手瞬間停住了,她不敢真的得罪如意,畢竟她現(xiàn)在的地位也不是很穩(wěn)固,于是只好將這口氣咽下,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氣撒到如茉身上。
只見她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如茉的頭上,如茉被打得頭一歪,直接撞到了車廂上。如意看到這一幕,心疼不已,連忙扶住如茉,并把如茉緊緊地抱在懷里。
如意滿臉怒容,狠狠地瞪著潘氏,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太過囂張跋扈!你想怎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是你的事,但如茉是我的親妹妹,也是父親的女兒,我絕不允許你隨意對她動手動腳!”
潘氏心里清楚,如今的如意深得曹城喜愛,而自己卻已失寵多日。曹城已有好些日子沒踏入她的房門一步,只派通房丫頭前往前院侍奉他。甚至還責令她為亡父守孝,不許出門。更糟糕的是,弟弟此次需丁憂三年,不僅未能獲得晉升,連官位也丟了。三年丁憂期滿后,能否官復原職還是個未知數(shù),一切都仰仗著曹城從中周旋。因此,此刻的她絕不敢輕易觸怒曹城。
如茉在如意的懷里偷偷抹眼淚,不敢哭出聲,如意捧起如茉的頭,見頭發(fā)散亂,插在發(fā)間的絹花掉了,如意為她整理了散亂的頭發(fā),把自己頭上的一枚玉簪給如愿插上。又用絲帕擦掉如茉的眼淚。
回府后如意讓春杏把長命鎖收起來,表祖母送的那個小匣子現(xiàn)在多了泳表嫂送的珊瑚手串、劉澤送的玉佩和申知知送的長命鎖。這些東西都不能送人也不能當?shù)簟?
初八一早如意就信守諾言去了申府,送嫁回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在府門口見到了舅舅家的馬車,如意才知道舅舅來了好一會兒了,管家丁仁卻不讓他進去。說是老爺和小姐都不在家,就不留他喝茶了。
如意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冒了上來,心想:“欺負我也就罷了,但敢對我的舅舅如此無禮,我絕不能容忍!”她強壓怒火,帶著舅舅進了門,來到正廳坐下后,讓小廝去找丁仁來見她。
此時的丁仁,正在前院的管事院子里與其他人一起喝酒賭博。聽到二小姐找他,他有些不以為然,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決定先不急著過去,而是繼續(xù)玩幾把牌再說。
如意得知丁仁的反應后,氣得臉色發(fā)白。她立即派人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