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笑了笑,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無奈和無語。她心想:“我特意帶著書信去拜訪大伯父,然而,你們全家連家門都沒有讓我進,現在卻反過來責怪我這個寄居于他人家中的人!”
如意站起身來對如諾說道:“如諾姐姐,我感到身體非常疲倦失陪了,請代我向伯父和伯母問好。”說完,她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房間。
宴席用過后,仆人的宴席才開始,寶珠來帶春杏和夏荷去用飯,如意便讓她們去了,春杏和夏荷原本想留在如意身邊服侍,但如意安慰她們說:“難得到表祖母家來,又碰上了好日子,快高高興興的只管去,我和姐妹們在花廳玩,自然有留守的小丫頭服侍。”她們兩人才跟了寶珠去了。
如意心里煩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這樣隨意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湖邊。她看到了那片湖、那圈柳樹還有盛開的槐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她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因為前面就是知茗亭,再往前便是前院,那幾乎是女子們的禁地了!
如意轉回身往自己的蘭汀閣走去,迎面走來一人,如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江嘯又是誰呢。
江嘯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如意,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兩人四目相對,如意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心想:“我是應該立刻掉頭離開呢,還是直接迎上去呢?”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江嘯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你也喝醉了?”江嘯已經走到跟前,聲音很近,好像是和老朋友說話一般。
如意聞到了皂角清冽的味道,一時頭腦清醒了些,輕輕搖頭,自己酒量不行,今天就稍微嘗了嘗,哪里會醉。
江嘯指了指如意的臉頰,如意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得厲害,看來她的臉已經紅透了,怪不得江嘯會這么問。如意有些害羞地側過身去,低聲問道:“江公子可是來散酒的?”
江嘯很隨意地靠在抄手游廊的欄桿上,輕輕地點頭應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游廊下那一大片五彩斑斕的花海之上,好奇地問道:“這些是什么花?”
如意一眼認出那是繡球花,但她突然想起繡球花在定州非常常見,江嘯應該也是認得的。難道他是故意這么問的嗎?想到這里,如意的臉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江嘯似乎察覺到了如意的羞澀,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劉公子說你貌比西子,心似比干,原來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
如意聽出了江嘯話語中的一絲悲傷之意,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剛才提起過我嗎?”
江嘯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回答道:“是啊,他啊,句句不離口呢。”說完,江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如意還想說些什么,但江嘯已經站直了身體,拱手作揖后便說告辭了,然后轉身離去。如意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靜靜地望著眼前這一片美麗的繡球花。她坐在那里,思緒漸漸飄遠。
過了很久,春杏和夏荷終于找了過來,如意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緩緩站起身,跟著她們回到了花廳。一路上,如意都顯得有些沉默寡言,心中似乎有無數的思緒在翻騰。
第二天早上請安時,如意便對表祖母說出了自己要回定州的決定。表祖母聽了之后,微微皺起眉頭,問她為何如此匆忙。劉澤卻很高興地說道:“正好,我們可以同行。”眾人皆驚訝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會這么說。
劉暖更是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哥哥你馬上就要做官了,現在去定州做什么?”
劉澤興奮地向大家解釋道,前幾天他已經去吏部衙門報道,得知定州古嵐縣的縣官被革職了,有了空缺。于是他主動請求補缺,昨天赴任的帖子主事大人已經送來了。
胡氏聽了這話,險些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