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抓住身旁的瓷片,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顫抖著聲音說道:“老爺,我真的沒有做啊……姑娘也沒有吩咐過我……您一定要相信姑娘啊,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說完,她猛地將瓷片刺向自己的脖頸,鋒利的瓷片輕易地劃破了皮膚,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如意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飛快地奔向徐婆子,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她。然而,無論她怎樣用力按壓,都無法止住那源源不斷涌出的鮮血。
如意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哽咽著呼喊著徐婆子的名字,但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曹城從來都沒有想過徐婆子會有這么剛烈的一面,他本來以為徐婆子只是嘴硬而已,但現在看來,她似乎是真的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意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那原本應該是玉色的衣衫此刻也被染成了血紅色。她轉過頭來,眼神中的凄涼和無助讓人心疼。
"父親,您還不相信嗎?" 如意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也帶了一絲寒意。
曹城心中一痛,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冤枉了這個善良的女兒。他連忙上前去扶如意,并安慰她說:"爹爹信你就是了。"如意甩開曹城的雙手,緊緊抱住徐婆子。
就在這時,常茂帶著郎中匆匆趕來。當他們看到地上躺著的徐婆子時,心中一陣悲涼。盡管大家都知道徐婆子忠心耿耿,但誰也沒想到她會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徐婆子最終還是沒能挺過來,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微弱,在最后咽氣的時候她望著抱住她的姑娘,心里道:姑娘你放心,你對我那么好,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會認,更何況姑娘根本沒有做過。
徐婆子死了,她的雙眼仍然睜得大大的,仿佛還有未完成的心愿。常茂默默地走上前去,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睛,然后轉身向曹城稟報情況。
徐婆子的死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曹城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如意緊緊地抱住徐婆子,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哽咽著說道:“父親,我怎么可能會去陷害蔥蓮呢?這樣做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難道我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弟弟或妹妹嗎?父親,您應該很清楚,到底是誰最害怕您有兒子吧!”
曹城聽了如意的話,心頭猛地一震,他轉過頭,目光冷冽地盯著潘氏。而此時的潘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丁老婆子見狀,急忙開口解釋道:“城哥兒,我們一直都期盼著能夠養下一個兒子。蔥蓮也是我親自挑選帶來的,我的女兒還特意囑咐過要找個好生養的女子來服侍你。我們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要生個兒子,這樣一來,她也能有所依靠啊。”
曹城將目光投向了秀菊,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秀菊,可比蔥蓮更早地受到他的寵愛,而且他平日里更多時候都是讓她來服侍自己,但奇怪的是,她始終未能懷孕。難道是因為嫉妒心作祟,才讓她對蔥蓮下手嗎?
秀菊察覺到曹城開始懷疑起她,心知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罷甘休。光是咬牙否認顯然不夠,畢竟徐婆子的死已經成為鐵證。
如果自己不坦白交代,曹城或許會動用酷刑逼迫自己開口。而一旦承認,不僅自己性命難保,就連家人也將面臨滅頂之災。
思及此處,秀菊覺得與其連累家人,倒不如自行了斷。于是,她堅決地搖了搖頭,表示此事與自己無關。
然而,自從夫人吩咐她去送落胎藥后,她便絞盡腦汁地思索應對之策。最終,她想出了一個嫁禍于二小姐的妙計??上У氖?,二小姐身邊的婆子竟甘愿以死相護。這讓秀菊始料未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小瞧了二小姐。如今,局勢已發展至此,她深知再無轉圜余地,唯有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