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圣上著實頭疼啊,這些言官三天兩頭地上折子,言辭懇切地訴說著各地藩王親兵數量過大之事,尤其是……三大護衛營人數竟將近六萬之多啊!”
江嘯故意省略了慶王兩字,然而,但凡稍有頭腦的朝中官員,自然心知肚明。“哎,圣上左右為難啊,若是拆撤掉一些,恐怕會傷了兄弟情意,也會讓太后傷心難過啊。”
田推官忍不住問道:“那皇上準了嗎?”
江嘯嘴角含笑,看向田推官道:“呵呵,田大人是有什么絕妙的想法嗎?若是有,不妨寫一道折子呈上去。”
田推官驚慌失措,猛地站了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聲音顫抖著說道:“下官就是一時好奇,隨口問問,下官惶恐,萬不敢有其他想法啊!”
“田大人自己家的事處理好了嗎?如果家事都處理不好,如何探聽國事?”劉澤毫不客氣地說。
田推官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江嘯示意田推官坐下,又同眾人喝了一圈,江嘯便結束了這場宴席。
“云夢,你留一下。”等眾人離開后,江嘯吩咐伙計撤掉席面,泡上茶來。
“云夢,我和如意快要成婚了。”江嘯的話語中有些歉意,他知道劉澤喜歡如意,上次回來救災的時候雖然已經告訴劉澤他喜歡如意,但是劉澤說了不會放棄。
“恭喜你們。”劉澤很感激江嘯能夠親口告訴自己,雖然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江嘯說了這話他覺得自己才終于死心了。
“對不起,云夢。如意我不能讓。”
劉澤苦笑,“逸之兄,如意表妹心里只有你,以前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不放棄就行,但如意表妹面對你和面對我時的樣子完全不同,只是我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江嘯雖然不知道如意和劉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見劉澤不再像以前那么執著了,便放下心來。
“我想你也會找到你的有緣人。”
“我找到了,逸之兄你也認識,是宛若。”
“哦,歐陽小妹。”江嘯腦中浮現了劉澤和宛若在一起的樣子,覺得很有趣。“那我也恭喜你們。”江嘯發自內心地說。
“只是,哎,算了不說了。”
“是你父母反對嗎?”江嘯略一思索就知道,如意的家世比宛若還好一些,但是在劉家也是處處受刁難的。
“果然什么都瞞不了逸之兄。”
“云夢也不必憂慮,畢竟你不在京城。”
劉澤突然被點醒了,是啊,我又不在京城,還不知道哪一年才回去呢,不能一直不成家吧,不如就在此地成親,以后回京了父母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劉澤笑著,喝了一大口茶。
江嘯拍拍劉澤的肩膀把他送出了酒樓,返身回到臨江仙。
在江嘯和劉澤下樓后,隔壁屋子的宋大勇和鐵扇子少東家閃身進了臨江仙。
江嘯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怎么在這兒?”
只見一身紅衣的周回,正瀟灑地搖著一把鐵扇子,見到江嘯發問,他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瞬間收斂起來,連忙拱手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見過師兄。”
“師傅呢?”江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周回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嗯,師傅他......”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師傅把他攆了回來。
江嘯見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緊接著追問道:“師傅又去苗疆了?”
周回心中暗自嘀咕:我還什么都沒有說呢,你就知道了,那還問什么?但他嘴上還是極其老實地回答道:“是,師傅要去找師娘,不讓我跟著。”
周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