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如意的馬車已經啟動,劉澤想要追上去,宛若已經拉住了他,宛若是練過功夫的,手勁很大。劉澤轉過頭來,“宛若你放手,我有幾句話要問一問表妹。”
“澤兒,我們對你很失望,你的未婚妻是誰,你不要忘了。”歐陽夫人生氣的臉變得猙獰,手指著劉澤的臉吼道。
劉澤見岳母生氣,宛若的臉上帶有凄苦之色,便解釋道:“岳母、宛若,我要問如意的是家事。”
他一著急原本很簡單的事情,被他說的有了歧義。
“家事?劉澤,分手吧。”宛若把手中提的糖餅摔在地上,沖出大門,飛快地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就任自己在街上疾跑。
劉澤忙追上宛若,宛若掙開劉澤的雙手,急匆匆地,漫無目的地隨便亂走,劉澤知道宛若生氣聽不進去他的話,便緊緊跟在后面,
兩人走了好久,很多次宛若都和街上要去踏青,要去看舞龍的人撞在了一起,劉澤連忙和被撞的人賠禮道歉,
最后竟然走到了城的西門,西門外四五里遠的路程有一座破廟,小小的一個院子,雜草叢生,里面供奉的是月老,聽說并不靈驗,因此荒廢。
劉澤見宛若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便牽住宛若的手,宛若試著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就任由劉澤牽著,兩人緩步往月老廟走去。
“你還記得前面的月老廟嗎?那一晚的事情你都忘了?我沒有忘,宛若要不是你,那一晚我就沒命了,我當時就在心里發誓,這輩子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只是為了報恩?”宛若不滿的情緒又上來了,推開劉澤。
“如果只是報恩,我大可以給你金銀,我會付出我的心嗎?
宛若,你別走,剛剛表妹來找我是問我京城家里的事,我見她神色惶急地離開,想問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誤會我好嗎?”
宛若聽他這樣說,也關切地問道:“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要不要寫封信回去問問?”
劉澤拉住宛若的手道:“我派小廝回京去瞧瞧,信寫了也沒有用。”
“為什么?”
“嗯,”劉澤猶豫了一下道:“母親要為我在京中尋一門親事,我拒絕了,他們現在有些生我的氣。”
“是因為我嗎?”
“不是因為你,他們只是生我的氣,宛若我們成親吧,三月春暖花開是個不錯的時節,定在三月好不好?”
“可我那時還沒有及笄呢?”宛若手指繞著劉澤的衣袖,臉蛋紅撲撲的。
“等及笄還早,我想早一點,不行嗎?”
“那我寫信告訴爹爹。”
“不用,我們現在就去錦州當面說。”劉澤拉著宛若的手往城里跑去。
如意這次上京城走的匆忙,只帶了春杏,因張嬤嬤要輔助張蘊貞管家,奶娘許媽媽已經被如意安排去了近郊的莊子和丈夫宋能團聚,夏荷要照管院子還要陪伴幾個小姐做女紅,
張蘊貞十分不舍如意,并且還有十幾天就是如意的及笄禮和婚期,但也知道劉老太君對如意的重要性,要是沒能見到最后一面,一定是如意一生的遺憾。
如意走時,小黃豆咬住如意的裙擺不松口,如意溫柔地撫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但是小黃豆還是不松口,如意便狠心地推開它,
小黃豆被關到了屋中,如意走出去好遠還聽見它狂叫,這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小黃豆的叫聲充滿了著急,充滿了不安,如意想這是害怕分離吧。
出發的時候接近午時,如意帶了糕點,讓車夫不要停車,一直向京城奔去,只是在車里簡單地吃了兩口糕點。春杏把糕點分了一些給車夫。
行到天黑時分,如意正在想著找個地方歇息,就見前面的鎮子上掛著昏黃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