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看來江嘯一夜未歸,不知道忙的怎么樣了。如意剛剛下床就聽見腳步聲向門口走來。
“如意姑娘,你醒了嗎?”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哦,我醒了。”
“那我進來了?!?
“好?!?
推開門,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端了一盆熱水進來,盆邊搭了一條潔凈的帕子。“姑娘,我是住在旁邊許家媳婦,你是杜鏢頭的遠房侄女吧,他讓我來服侍你幾天?!?
如意暗暗好笑,江嘯真會打主意,“辛苦你了許媽媽。”
“姑娘不要客氣,杜鏢頭給了我五兩銀子,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這五兩銀子可救了我家的急,兒子娶媳婦沒錢給媳婦買頭釵,這下好了,就是買副頭面都夠了?!边@個許媽媽能說會道,手腳勤快,服侍如意洗了臉,漱了口。又把如意換下的衣服拿出去洗。
鏢局跑腿的小廝送了一個包裹給如意,里面是兩套換洗的衣服,雖然針線趕不上夏荷,但是能在成衣鋪子里買到這樣的也很不錯了,只是一套大紅一套翠綠,看來鏢局的漢子是不懂姑娘們的審美。
宛若聽劉澤說了如意被劫走的消息,頓時覺得雙腿發軟,心中悔恨不已,當日如意姐姐去找劉澤問家里的事情,自己在母親的三言兩語的挑撥下就使了性子,要是如意姐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要活了。
劉澤帶了宛若到曹府去打探消息。宛若一路上下定了決心,要騎了馬去尋找如意姐姐的下落,非要把她找回來不可。
宛若騎了馬還沒有出城門,就被疾馳而來的劉澤追上,“宛若,不用去了,逸之兄傳了信來,表妹已經被救出來了?!?
剛剛還很煩躁被攔住的宛若一下陰轉晴,“真的嗎?江大哥的信呢?”
“在曹大人那里,我們回去吧?!?
“姐姐現在在哪里,什么時候回來,她有沒有受傷害?”
劉澤愣住了,這些問題他都答不出來,“嗯,這個沒有寫?!?
“那我不回去,我去渝州找姐姐,說不定半路能遇上?!?
“你不能去,現在很危險。”劉澤的聲音不受控制地變得很大,他扯住宛若馬的韁繩緊緊握在手中。
“我會武功,我不但能保護我自己,還可以保護姐姐?!闭f著把韁繩往回奪,劉澤沒有防備,被宛若的力量帶離了馬鞍,身子歪斜,差點掉到地上。
宛若伸手扶住,見劉澤重新坐好,宛若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看,我說了我會武功,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宛若顯出小女兒的神態來,她想到了他們的那一晚。
劉澤也想到那晚見識到了宛若不同于一般女子的一面?!氨砻糜幸葜直Wo會很安全,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劉澤異常堅決地說,手仍然拉住韁繩不放。
“好吧,我去曹府問問情況總行吧。”宛若想想劉澤說的有道理,而且劉澤這么擔心自己,自己也不應該讓他擔憂害怕。
劉澤放開了韁繩,握緊了拳頭,手上被韁繩勒破了,他不想讓宛若看見。
江嘯調集了閔南司衛所的兵士兩萬余人潛入了虎溪嶺一帶,閔南司的都指揮使坐鎮指揮,江嘯返回渝州城時天已經全黑了,一路奔行,腹中空空,剛回到玄武鏢局就見沐川和周回焦急地等著門口。
“安排好了嗎?”江嘯把韁繩扔給沐川問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老大出了大事,你看?!便宕ò盐赵谑种械募垪l遞了過去。
周回在一旁急的插不上話,他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江嘯展開來看,是洪尚書的飛鴿傳書, 信寫的很簡短,只說皇上生了急病,已經不能上朝了,朝中大臣只有蘇閣老可以進宮去見皇上。讓江嘯提高警惕,做好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