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快活樓后,江嘯敏銳地察覺到周回似乎在戲弄自己。環(huán)顧四周,他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戴面具的人,且樓內(nèi)人影稀少,想必眾人都在兩側(cè)的房間里。
然而,江嘯并未責備周回,而是任由他自得其樂。
與此同時,慶王收到了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潘忠的來信。
信中詳述了昭陽宮的薛美人下毒謀害皇上一事,幸而皇后及時趕到,將其擒拿。然而,皇上已不幸飲下毒酒,至今昏迷不醒。
如今,皇宮已被皇后和齊王所掌控,就連太后欲見皇上一面,也難以如愿。
朝中大臣之中,唯有蘇閣老能夠進入寢宮面圣。蘇閣老對外宣稱皇上已然蘇醒,可真實狀況究竟如何,無人知曉。
慶王讀完信后,怒不可遏,猛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他心中憤憤不平:自己尚未動手,齊王這小娃娃竟然搶先一步,而皇后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果然如母后所言,心機深沉,難以對付。
“哎,吳王這個沒用的家伙!”慶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那原本就陰沉的臉上此刻更是布滿了憂慮和焦急。看來,不能再繼續(xù)等待下去了,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覃提督急忙接過信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緊張,飛快地掃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頓時喜上眉梢,差點就要樂出了聲。
原來,皇上身邊有兩個權(quán)勢滔天的太監(jiān),一個是掌印太監(jiān),負責掌管皇帝的玉璽;另一個是秉筆太監(jiān),主要職責是“批紅”,也就是代皇帝批閱奏章,其作用幾乎等同于第二個內(nèi)閣。
而慶王的姐夫在一年前便耗費了大量的重金,成功收買了這個秉筆太監(jiān)潘忠。從此以后,許多重要的折子,潘忠都會抄寫一份,悄悄送給慶王的姐夫。
這次的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關(guān)乎著他們未來的命運和計劃的成敗。
“姐夫,不能再等了,動手吧!”覃提督的心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這一天,他已經(jīng)期盼了太久太久。
他早已不甘心被困在渝州這個小小的地方,他渴望大展才華,渴望建立不朽的功勛,渴望在青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姐夫總是顯得畏首畏尾,每次都說再等等。難道要一直等到被敵人滅掉嗎?覃提督深知,姐夫心中有一個執(zhí)念,他總是在等待一個所謂的黃道吉日。
姐夫認為,最好的黃道吉日就是三月初八,因為那一天是他的生辰。可覃提督卻覺得,每一天都可以是黃道吉日。
如果非要等到特定的日子,可能會錯過稍縱即逝的時機。而且,三月初八還早著呢,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
“是啊,終于到了這一天了!”慶王興奮得血液沸騰起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天下的渴望。
那個寶座,他已經(jīng)等了將近四十年,實在是不能再等了。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你立刻去把渝州的各位大人控制起來,天亮了就出發(fā)。你帶新兵攻錦州,我親率人馬攻定州。”慶王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自信。他相信,憑借著他們的實力和勇氣,一定能夠征服天下,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和抱負。
“姐夫,依我之見,我們理應選取最近的路線挺進京城,唯有奪下京城,方為重中之重。”覃提督眉頭緊蹙,顯然對慶王所規(guī)劃的進攻方向持有異議。
“進京?”慶王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談何容易!順天府尹乃是齊王的岳父,他豈會輕易讓我們踏入京城?定然會為了他那女婿死守城門,即便戰(zhàn)死也絕不會放行。
再者,渝州距京城路途遙遠,即便是快馬加鞭,奔赴京城也需耗費十一二天之久,更何況還需一路浴血奮戰(zhàn)。”對于這個問題,慶王的幕僚們已反復研討數(shù)年,因此慶王對其中的艱難險阻了然于胸。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