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昔日踏足顯圣的人物,竟然也會隕落于此……”
吳缺看向那被釘在山巔之上的頭顱,一時間亦是心中沉重。
莽荒天地出過無數(shù)大帝,皆是不世英豪,鎮(zhèn)壓一個時代,寰宇無敵,都曾背負眾生,鎮(zhèn)壓生命禁區(qū),值得無數(shù)生靈種族敬重,正是因為這些愿以此身化炬火一,孤身挽天傾之人,莽荒天地才會有如今的盛世。
“同為帝子,何以差距如此之大……”
吳缺心下不由自嘲一笑,北海荒帝,雖為極道大帝,但卻絲毫不疏忽于自己子女的教育,也正是如此,其子北無涯,一生光明磊落,更是為了替父親收斂尸骨,不惜親自涉足生命禁區(qū)……
看看人家的爹,再看看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是穿越而來,對吳九鼎也沒什么感情可言,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為原身不值罷了,攤上這一對癲公癲婆,為父為母,哥們你也是苦了。
“不過,想得到這染血的青銅棺材釘,只怕苦難重重啊……”
吳缺雙眸凝望高出,如此大的陣仗,必然會有詭異生靈再此駐守,甚至說不定,還有禁忌至尊再此沉眠看押,一但他有所動作,只怕下一瞬便是會被盯上。
如此一來,若是想要從中獲取這染血青銅棺材釘,只怕還需從長計議。
……
邊關(guān)之地,帝族,大吳。
三三十三重寰宇宮殿頂端,吳九鼎身披長衫坐在高位之上,他衣袍敞開,羅露出健碩的體魄,手中青銅酒樽搖曳著圣泉御酒,身前大殿之上,無數(shù)神女為他獻舞。
這些舞女,無一不是一方圣地的圣女、神女,甚至不乏一些神國女帝,無論是姿容還是身段,無一不是上上之姿。
她們身著片縷,肌膚如同仙玉,每一寸都流露著神光圣輝,舞姿曼妙,面對如此場景,縱是心情如何沉重之人都會不禁心情愉悅。
如此場面堪稱香艷無比,但坐落在頂端之上的吳九鼎卻是面色憔悴,胡茬亦是長出,仿佛此刻的他不再是一方帝者,好似一個流浪漢一般。
如今的三十三重寰宇宮殿之中,只有他獨自一人,兒子背離,妻子亦是含恨而往,雖然有小兒子陪伴,但依舊難以慰籍他這顆落寞的心。
“難不成我真的錯了么?”
他捫心自問,思索著當(dāng)日吳缺離開之前的姿態(tài),對方的每一句既是讓他憤怒,卻又扎心,每每想起,都不由生出無端火氣。
但劇烈的憤怒之后,便是無盡的孤寂。
他早已登臨高出,但越是如此,便越是孤獨,無人同他說話,孤寂的嚴(yán)冬令他發(fā)抖,他在高處究竟意欲何為?
但他卻又不想低頭,此事他處置的雖然欠佳,但吳缺已然廢掉,至尊骨留在他的身軀之中也是糟踐,為何就不能讓予弟弟?
讓讓弟弟,就這么難么?
更不用說,哪里有老子給兒子道歉的道理,更不用說,他身為帝者,又怎能認(rèn)錯?
帝,無錯!
若他認(rèn)錯,又有將置帝者顏面何?
天下眾生,又將如何看他!?
念想于此,他心中不由冷寂下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下方的一眾圣女、神女竟然停止了下來。
這不由讓他皺眉,本就是想要以此讓自己忘卻孤寂,則又準(zhǔn)許停止。
“誰讓你們停下的,接著奏樂,接著舞!”
他聲音冷斥,夾雜帝音,震懾的一眾圣女神女身軀顫抖,卻不發(fā)一言。
見得此幕吳九鼎當(dāng)即便是欲要發(fā)怒,下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響徹而出。
“好一番香艷的場景,吳九鼎,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耳邊熟悉的聲音,當(dāng)即便是讓吳九鼎身子不由一顫,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