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后,魁和其他幾人眼神交匯,他們的思緒漸漸歸于清醒,失魂的狀態(tài)終于消退。
在老牛的解說后,以往的疑團瞬間破曉,不用再額外追問,他們便已揣摩出老牛世界的種種奇妙。在那個世界,連常人都能駕馭飛馳的法寶,潔白如雪的細鹽、甜膩可口的牛奶糖,還有諸多精美貨品都是習(xí)以為常的珍寶。老牛帶回的野獸肉和地道特產(chǎn)無疑是為了贈與師門的長輩,盡管心中的憂郁藏而不露,老牛那份回歸蜀山劍派的渴望始終不曾泯滅,即便他們覺得那只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甚至他鐘情丑婦的興趣,也在片段中得到解讀;那些本領(lǐng)高強卻長相駭人的女劍仙,大概是令老牛走向這條讓人感嘆之路的原因。他們由衷地感到,老牛所在的世界雖好,卻是充滿危厄之地,相比之下,他們留在雷霆山脈的一方凈土更勝一籌。
看著眼前思索不定的土著朋友們,老牛心里樂開花,慶幸自己曾播放過那部將現(xiàn)代位面新晉的都市修真巨作的預(yù)告,給這些鄉(xiāng)野人士一點啟發(fā)。
心中快活,他計劃著待電影上映時,定要動員全公司去看,哪怕是只有一人也能為導(dǎo)演加票房。盡管目前的黑石商貿(mào)只是一個只有兩個成員的空殼子,但心到了便是最好的。
夜幕低垂,大多數(shù)人沉浸在沉睡中,老牛開始籌劃返回現(xiàn)代世界的行程。不同于往常,這一次他駕駛著五菱微貨,載著半車食材。魁、莽、蔓擠在剩余狹隘的空間,他們是高層的代表,見證老牛的暫別,也是明早的再次迎接。
來到穿越的隱秘地點,他拉開貨車的后門,剎那間,魁等三人像是逃離生死場一般跳出車內(nèi),剛才乘坐飛寶時的期待蕩然無存。不僅如此,一下車,他們就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嘔吐,驚天動地的架勢仿似要把腸胃都翻出來。
“這幾個家伙難道暈車?我開車才不過四十余碼,比起那些狂奔的牲口都慢。”老牛瞧得啼笑皆非。
等到魁三人吐盡,略微恢復(fù)過來,老牛已呆坐駕駛座超過二十分鐘。他看到魁揮手示意準(zhǔn)備好,立即將傳送門開啟,駕車闖入其中,毫不理會身后因虛空通道傻眼的三個伙伴...
黯淡的虛空通道憑空呈現(xiàn),散發(fā)神秘色彩,對魁等人來說無比陌生;他們崇高的老牛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那頭連接著強大的劍仙與詭異魔怪世界。想起這,三人不自覺后退幾步才站定,隨后目送那虛空通道消失。
原地呆站良久,猛一聲喝打破寂靜,“魁,你有病吧,為何如此用力掐我?”
“少啰嗦。”魁的聲音罕見的嚴(yán)肅,“蔓,我問你,我掐你時,你是否感到疼痛?”
“用力那么大,當(dāng)然疼,問這何意?”蔓困惑地回應(yīng)。
部落的首領(lǐng)魁最為冷靜,他緩緩道:“真有痛感,則證明這不是夢,老牛所說皆是真的。對面的確有蜀山劍派的存在。”
聽到這個答復(fù),蔓頓時憤怒:“那干嘛掐我?難道你不敢掐你自己,不會掐莽嗎?”
“自虐我不敢,莽是四級圖騰戰(zhàn)士,我惹不起。”魁義正言辭地回應(yīng)。
幸好莽及時拉住蔓,否則他們必將上演一場激戰(zhàn)。重歸平靜,月光如水灑落在三人的身上,他們又陷入沉思。
不久后,莽低聲道:“想想吧,蜀山劍派的偉大,若是咱們在此修建一座神殿,自此供奉,那些強大劍仙會庇護我們嗎?”
“或許會的,我們表現(xiàn)了足夠的敬仰。”蔓魁遲疑著回應(yīng),對這個問題心中沒底。
魁隨即做決定:“那就建造一個,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能借機守衛(wèi)這個地方。別忘了,神殿內(nèi)要擺放一個雕像,我想最好是那派最大的掌門吧,老牛提起過的,他叫啥名來著?”
莽和蔓不約而同地回答:“李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