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陽還高高的掛著,天氣還有些奇異的悶熱,像是要下雨。
薛慎坐在屋子里面,看著床上空空如也的場面,臉色一沉。
秦枝皺著眉在屋子里面仔細的觀察了一圈,沒少什么東西,只有出門前放在桌子上的珠釵不見了。
一邊張嬸子還哭喪著臉不斷的認(rèn)錯,覺得是自己的不小心才讓小寶不見了,一邊想著要不要去報官。
“張嬸子,這不是你的錯,您不用介懷。”聽見了消息趕回來的薛慎沖著張嬸子勸慰了兩聲。
張嬸子卻是眉宇之間的愧疚之色更加嚴(yán)重了。
那孩子是她接生的,兩家是鄰居,時不時的就過來看看,她喜歡的緊,如今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她哪能不緊張啊。
“張大哥,勞煩扶嬸子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不用擔(dān)心,我們來處理。”秦枝也出生相勸,只是語氣之中有些輕微的戾氣。
兩人都發(fā)話了,張大生也只好壓抑著自己的擔(dān)心扶著自己娘回家,卻還是在門口停留半天,猶猶豫豫的問。“要是需要報官叫人的話,你們喊我一聲就好。”
“嗯。”薛慎點點頭,目送這兩人離開。
屋子里只剩下了薛慎兩人,氣氛陡然之間凝重起來,秦枝也陰沉下來了臉色,有些暴躁。
小寶剛剛會走路,還走的磕磕絆絆的,半走半爬不會不留下痕跡,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應(yīng)該是有人沖著孩子來的。”薛慎分析。
“不錯,屋子里值錢的東西沒少,只少了桌面上的珠釵,那人目的就是小寶。”秦枝附和,沒有報官的原因是他們兩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人選。
要是尋常的賊好不容易進了家,必定是要翻箱倒柜的找值錢的東西,可沒有,家里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那些人來的目的就是小寶,至于那珠釵,只是因為在明面上,順手才拿的。
偷東西的人,無非是要要銀子,屋子里這么多之前的不拿,拿走個孩子,顯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對他們有用處。
結(jié)果顯而易見。
“薛王氏。”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
薛慎眉眼陰沉,帶著點戾氣。
秦枝卻是有些嘲諷,覺得她不知死活,要是偷點銀子還好,上來就打小寶的主意,顯然是觸犯了秦枝的逆鱗。
“應(yīng)該是為了要錢。”薛慎判斷到。
“她不應(yīng)該想到這一點的。”秦枝深知薛王氏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頂多也就是罵罵人,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慫恿。
說道這個,她腦中蹦出來一個人影。
小王氏。
與此同時薛慎的視線也沖著秦枝這邊看了過來,秦枝心下了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慎哥,我們?nèi)タ纯础!鼻刂δ抗庥行├洌鹕砭鸵摺?
她有些擔(dān)心小寶。
兩人打定主意,沖著薛家那邊走去。
算算時間,斷親一年多,這還是薛慎第一次回到這個曾經(jīng)的家,卻是為了自己被偷了的孩子而來,這場面著實是有些諷刺。
他早就不對薛家報什么希望,卻還是打心里覺得痛心,痛心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哇哇哇哇哇哇!”薛王氏抱著小寶不住的哄著,卻還是沒有半點效果,也忍不住有點不耐煩,沖著一邊的人抱怨。
“這孩子真是個不消停的,吵死了!”她皺著眉,手中抱著的力氣也漸漸的大了點,一個不留神又弄痛了小寶,頓時這孩子哭的聲音更大了。
坐在一邊的小王氏與薛樂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這孩子在家的時候還睡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