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說道:“姐姐,你不必稱呼我趙夫人。我是唐承義的親妹妹,銀瓶姐姐都是叫我婉婉。我們不是外人,你叫我唐婉或者婉婉都可以?!?
岳銀瓶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叫你婉婉吧!是這樣,我姑姑一家被送出了臨安,去了溫州。我想問問你,銀瓶訂婚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事?”
岳銀瓶驚奇的看著岳安娘說:“怎么姐姐你不知道?銀瓶沒有說嗎?”
岳安娘搖了搖頭說:“我也是剛回來,銀瓶有她的事忙,我就沒打擾她。”
唐婉聽了,就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最后唐婉總結道:“我不知曹家姐妹平時里如何,但是那日確實是她們出口不遜在先的??吹贸鰜?,她們看不起銀瓶,那樣的事她們干了肯定不止一次!”
岳安娘還是偏向姑姑一家,問道:“婉婉,我看你也是知書達理的人,便是曹家的姐妹不對,她們畢竟是客人,你為何不勸著銀瓶忍一忍?”
唐婉震驚了,岳安娘這話,讓唐婉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這是來了個圣母?
當然,這畢竟是岳銀瓶的姐姐,唐婉也不能真的翻臉,耐著性子說道:“安娘姐姐,先不提曹家姐妹當著我的面嘲諷銀瓶到底是何居心!我就問你,我好歹也是銀瓶姐姐未來的小姑子,當著我的面來這么一出,你們家把我放在哪里?把唐家的臉面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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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的,岳安娘真是沒辦法回答!她再偏心曹家,也知道是非對錯。剛剛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層,眼下唐婉把話挑明了,岳安娘也意識到當著銀瓶未來小姑子的面,曹家表妹那樣做實在是欠妥!
唐婉語氣平和的說道:“安娘姐姐,我們唐家到貴府下定親禮,按道理說那一日的主客是我們唐家才對!曹家就是再有不滿,也不應該當著我的面發(fā)作!這是絲毫沒有把我們唐家放在眼里!”
岳安娘聽了這話,羞紅了臉!她親娘早就不在了,她自小都是跟著姑姑的。后娘李氏過了門,上要奉養(yǎng)公婆,下要撫育幾個孩子,根本忙不過來!
后來父親從軍,家里情況好轉了些!為了幫助父親建功立業(yè),后娘李氏有幾年是住在軍中的!她從出生到出嫁一直在老家,后來戰(zhàn)亂她才跟著夫君南下,人情世故什么的實在沒人教她,全靠她自己摸索!
唐婉也不管她的反應,不管岳安娘是好是壞,那都是岳將軍應該操心的事!她只要把話說清楚就好了!
唐婉說:“安娘姐姐,是曹家無理在先的!銀瓶也確實一再忍讓。是曹家姑娘追到了后花園,我們避無可避,我這才出來反擊她們!岳銀瓶是我的至交好友,更是我未來的嫂子,我自然要護著她!”
岳安娘喃喃的說:“婉婉,你做的也沒錯!我是擔心姑姑一家才亂了陣腳,對不??!”
見岳安娘認錯,唐婉對她的印象才好一些!最起碼她還有藥可救,不算圣母的太徹底!
唐婉說:“姐姐,我知道你擔心親人!不過,你姓岳,她們姓曹,說起來你和銀瓶才是骨肉至親!還有,她們被送走,肯定不是因為定親禮上那一件事!你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伯父!”
岳安娘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父親讓姑姑一家離開臨安真正的原因,但是從唐婉的話里聽得出來,幾位表妹都不是善類,恐怕姑姑說的話水分也不小。
岳安娘親熱的拉住唐婉,說道:“是姐姐的錯!我會尋機會問問父親的!也感謝你,沒有因為那日的事記恨我們,還肯好好待銀瓶!銀瓶遇到你這樣的小姑子,是她的福氣?!?
唐婉也不因為剛才那一出生氣,畢竟沒有人是完美的!這岳氏安娘雖然性子軟,也心善的過頭了些,但是還算能夠明辨是非!知道錯也可能放下身段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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