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新娘是被綁著抬出來的,立刻就有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站出來問:“夫人!您怎么將新娘子綁著抬出來了!”
人群里傳出附和的聲音:“對呀!人家新娘沒有得罪您吧!您這不是過來砸場子嗎?”
韓彪站起來說:“大家靜一靜~這人不是夫人下令綁起來的!大家都靜下來,聽聽夫人怎么說!”
韓彪的威信在慶豐酒莊這一帶還是很高的,見他開口人們也就安靜了下來。
唐婉這才開口說道:“我從進(jìn)后院到出來,時間這么短,哪里能將這么一個大活人給綁成這樣?
我也想問問新郎呢,怎么新娘子被捆了,扔在了床上?”
新郎眼神躲躲閃閃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那母親先哭天喊地起來了:“哎呀!夫人這是往我們家頭上扣屎盆子啊!我們可是忠厚人家,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兒?”
唐婉意味深長的說:“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忠厚了?韓掌柜,這新郎是在我們酒莊做事嗎?”
韓彪答道:“夫人!這新郎叫于卓,外號叫于瘸子,他腿腳不便。
是主子爺開恩,讓他在咱們酒莊看大門!干的是看大門的活,但是工錢可不低!”
見唐婉問于瘸子的工作,他那母親也不敢再言語了!她怎么就忘了這小娘子是酒莊東家的夫人了?可不是她這村婦能夠隨便拿捏的!
唐婉說道:“春桃,將新娘的手腳解開!蓋頭掀了,看看新娘子怎么說!”
新郎硬著頭皮說道:“萬萬使不得啊!夫人!這大庭廣眾的,掀了新娘的蓋頭,不吉利啊!”
春桃可不管于瘸子怎么說,和秋果二人麻利的解開了新娘的繩子!
新娘沒了束縛,一把將蓋頭拽了下來扔到地上,又將嘴里的布團(tuán)拿出來扔了!
唐婉這才看清楚,這是個皮膚白皙,模樣清秀的姑娘。只是因為哭的時間久了,眼有些紅腫。
剛剛唐婉的話,這新娘也聽清楚了,掙脫了束縛就給唐婉跪下來磕了幾個頭。嘴上說道:“求求夫人救救我!我不是自愿嫁給于瘸子的!”
這話一出,人群里傳來嘈雜的說話聲。
“我說于家接回新娘子為什么不直接拜堂呢!原來新娘子不是自愿的!”
“可不是!我說要去新房,于婆子一直推三阻四的。”
“這酒莊的東家,之前就說不許有虐待女孩的事!還讓咱們送女兒去讀書識字,我看她對咱們女人挺好的,我看這次于家的事她肯定得管!”
韓彪出聲呵斥道:“都靜靜!都靜靜!”
唐婉說:“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村子的?為什么不愿意嫁給于卓?”
新娘抬起頭說道:“我叫柳翠娘,是酒莊村的!我父親叫柳山,也在酒莊里做工!
他去年染上了賭,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債主追上門討債,他就將我賣給了于卓~夫人~嗚嗚……我不是自愿的!”
唐婉問:“于卓,你花了多少銀子買下的柳翠娘?”
于卓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夫人,這怎么叫買呢!我掏的是聘禮!”
唐婉嗤笑一聲,問道:“不是買賣,人家姑娘怎么不樂意嫁給你?”
柳翠娘說道:“夫人,于卓給我爹二十兩銀子!我不愿意嫁給他,我愿意賣身做奴,還于卓的錢!我也愿意做工賺錢來補于家的窟窿!求夫人救我一命!”
于卓的母親聽到大聲的質(zhì)問于卓:“什么!這小賤蹄子值二十兩!你不是說就花了二兩銀子嗎?”
于卓低著頭也不言語,他本是想著兩頭瞞,將婚事先辦下來再說。哪曾想半路殺出個夫人來,她這一摻和自己就露餡了!
于卓母親氣的上去擰著兒子的耳朵,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