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擦了擦鬢角的汗水,低聲答道:
“我是趙士程的夫人,我叫唐婉!”
牛皋亥時才回來,沒有尋到趙士程,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貋韺χ里w發了一頓脾氣,還覺得不夠,又將岳飛營帳外的幾棵樹拔了,這才覺得氣順了一些!
回了帳篷他也睡不著,將自己的老妻叫了起來,抱怨道:“恁說士程這個混小子,難不成還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成?
俺今天腿都要跑斷了,人救回來好幾個,就是沒有發現他的影子!可真是急死俺哩!”
牛夫人也是剛剛睡,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有抱怨的功夫,恁還是趕緊歇一會兒吧!等天亮了還得出去找哩!”
牛皋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說:“哼!士程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俺能睡得著嗎?要依著俺,今天就不應該回來!”
牛夫人瞪了他一眼,譏諷道:“恁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使不完的力氣?恁不累 ,手下的將士也吃不消??!
聽俺的,恁趕緊睡一覺,俺起來給恁做點兒吃食,吃飽喝足休息好,明日才有精神頭接著找士程??!”
牛夫人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起身,給牛皋做飯去了。只是這飯都端回來了,牛皋還沒有睡著呢!
牛夫人嘆了口氣勸道:“既然睡不著覺,恁就先起來吃點吧!老牛啊,恁也不要太著急!要俺說這士程八成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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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山俺雖然沒有去過,但是想來,也不好辨認方向的!士程沒進過山,迷路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牛皋嘆了口氣,坐到了桌子前,對身旁的夫人說:“今天俺走的挺深的哩,或許是方向錯哩,等天一亮俺再去別的方向找找!
今天也救了幾個人回來,都是跟著士程媳婦兒來的。岳雷也說了,士程是去救他媳婦兒去了,我想他們小兩口應該在一起……”
牛夫人皺著眉說:“士程媳婦兒膽子也太大了!她一個女人家,怎么敢跑到戰場去找士程?”
牛皋端起碗扒了一口飯,而后才說:“膽子確實不小!不過也多虧了她帶了人過去,打亂了金兵的計劃,岳雷他們才能順利脫身。”
兩口子正說著話呢,帳篷外有個軍卒說:“牛將軍!牛將軍!好消息!趙士程回來了!”
牛皋把碗一扔,騰的站起身來,氣哼哼的說:“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害俺老牛擔心了這么久,看我怎么收拾他!”
牛皋鉆出帳篷跟著軍卒走了,牛夫人怕牛皋一沖動,再把趙士程打了,趕緊追了出去。
牛皋氣哼哼的問:“他怎么回來的?可看到他媳婦兒了?”
軍卒的聲音有些激動,朗聲說道:“他媳婦將他拖回來的!您沒有看見,他媳婦兒那一身血!我看都是拖他的時候,讓那繩子給磨的……”
牛皋頓住腳步,高聲問道:“什么?你說什么?士程受傷了?他媳婦兒一個人,把他從山里拖回來的?”
牛皋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見過唐婉,就她那小身板,能將趙士程從山里拖到這邊?開什么玩笑?
軍卒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都是欽佩之情:“對!就是她把人拖回來的!我們大家伙都看到了!
趙將軍受了傷,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她就用盔甲做了個墊子,就這樣把人拖回來的!盔甲還在營地門口扔著呢!”
牛夫人此時已經追了過來,一巴掌打在牛皋的后背上,催促道:“恁還磨嘰什么?趕緊走哩!”
牛皋這才回過神,跟在軍卒后面,急匆匆的往趙士程的營帳走去!
唐婉顧不得自己的一身傷,在丁非的幫助下,將趙士程的衣服脫了,好讓大夫診治。
過來的為趙士程療傷的,正是姜